李明义：“我见过。”

张辰阳点了点头：“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找到这条因果之路的尽头。”

李明义凝住心神，顺着淡绿的因果线，望着远方不断变化的光线。

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李明义已经见过无数的因果线，从他的角度来看，就像是一道密密麻麻的大网，将李明义彻底捆缚起来。

淡绿的线条不可避免地被无数条线所遮蔽，他不得不用尽全力，顺着那条线往下看去。

李明义最后望着远方，在那些不停变化的画面之中，隐约有一道身影。

“夏光远，你怎么了？

李明义一眼就认了出来，但或许是通过因果联系，李明义从夏光远的身体里感受到了一股强大而扭曲的灵魂力量，就好像是在看一件奇怪的东西，让他很不舒服。

夏光远与李明义相对而立，手里拿着什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把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注意一下附近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当然，如果你能感知到他的具体|方位，那就不一定了。”张辰阳提醒了一句。

很明显，在这片奇特的时空中，主神可以循着那条因果链找到对方的确切方位，不过这项力量与精神强度、序列等因素有很大关系。

要是换成张辰阳，肯定能找到夏光远的具体|方位，但是李明义就没办法了。

李明义凝神望去，却怎么也看不清，李明义越用力，那团影子就越晃动。

“实力不够，不敢赌。”

李明义马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努力让自己冷静，将目光从夏光远那里移开，开始仔细地打量四周。

夏光远所处的位置，似乎是一座普通的民居，透过窗户，他能看见的只有一片民居，没有任何标志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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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义没放弃，又从另一个视角，一直往外望去。

这一次，他终于在远处的高楼大厦中，找到了一座颇有特色的建筑。

这是一个由三个高度不一的单独塔楼组成的观光塔楼，从远处看，如同三根高低不一的巨型铁钉。

不过，因为建筑的原因，李明义只能看到鞋头的一小截，但也足以说明他的特殊之处。

李明义本还打算寻找更多标志性的建筑物做对比，以此来确认夏光远的具体|方位，却感到夏光远与他之间的那根“因”，竟然出现了一丝颤动。

张辰阳将李明义从这片空间的中心地带，微微一扯。

“夏光远没有主神，所以他对因果规则的感知没有这么强，但他的灵魂之力比一般人要强大得多，看得久了，就会产生一种本能的感觉。实在不行，就等以后再说吧。”张辰阳开口道。

“发现了。”

李明义当即凝出一份纸张，将自己所看见的画面，从那个画面上，勾勒了下来。

镜头对准了窗外，可以看到一座高塔从建筑群中探出头来，看上去就好像是一顶带着铁钉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