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打人!叫你欺负人!”
“还敢不敢?说!”
易忠海结结实实挨了两拳,整个人都懵了,脸上立刻见了红。
阎解成长年扛大包,干的都是力气活,手劲十足。
再加上他早有准备,易忠海根本来不及反应。
只能硬生生挨揍。
周围人一看全慌了神,尤其见易忠海满脸是血,更是吓得不轻。
这还没闹清怎么回事呢,怎么突然就动起手来了?
“阎解成!住手!”
“快起来,别打了!”
“三大爷,你家老大疯啦,赶紧拉开!”
“于莉!于莉快出来!”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几乎吓晕过去。易忠海可是她们唯一的依靠,要真打出个好歹,这一家子还怎么活?
贾家也一样,两家人都指望易忠海的工资过日子,他可不能出事。
“小畜生,你胆子也太大了!”
“呜呜,解成,别打一大爷了!”
众人七手八脚地拉扯,总算让阎解成停了手。几个年轻人拦住他,其他人扶起易忠海,七嘴八舌地问有没有事。
易忠海站起来时耳朵嗡嗡作响,整个人晕晕乎乎,都傻了。
任谁挨这么一顿狠揍,都得发懵。
李进阳在一旁看得倒抽凉气。他欺负海子再狠,也没当众这么打过。看着都疼。
他望向阎解成的眼神充满震惊。
真是个狠人!
易忠海不管怎么说也是五十多岁、快六十的人了。
当着这么多人面打一个上年纪的,阎解成是不是疯了?
连群众口碑都不顾了?
“**,这怎么回事?”
许大茂两口子揣着瓜子凑到李进阳跟前,满脸惊讶。
李进阳抓了把瓜子,往台阶上一蹲,继续看热闹:“不清楚呢,这瓜还没吃明白。”
“坐坐坐,接着看,打得真够狠的,海子被打得够惨。”
许大茂和娄晓娥挨着他坐下,津津有味地盯着这场大戏。三人低声议论,猜测易忠海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能把阎解成逼急成这样。
“老大!你疯啦?”
“阎解成,你混账!怎么能这么打一大爷?”
正说着,阎阜贵和刘海忠急匆匆赶到现场。一看易忠海满脸是血,两人顿时火冒三丈。
阎阜贵心里直打鼓——易忠海要是真被打出个好歹,这没儿没女的老光棍,还不得赖上自家给他养老?
刘海忠更是气得不行。易忠海好歹还是院里的一大爷,阎解成这么动手,分明没把管院大爷放在眼里。今天打老易,明天是不是就敢打他老刘了?
“开大会!”
刘海忠振臂一呼:“光天、光福,挨家挨户喊人!没出来的都叫出来,开全院大会!”
“阎解成无故打人还了得?今天你要说不出个一二三,二非把你送派出所不可!”
“老刘,不至于,不至于……”阎阜贵本想私下解决,偏袒儿子,可看着满院子的住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其实根本不用喊。刚才敲锣打鼓的动静,早把全院能听见的人都引出来了。
见人来得差不多了,刘海忠往八仙桌旁一坐,把茶缸子往桌上重重一磕!
“砰!”
“阎解成,说!为什么发疯打人?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这副架势,根本没吓住阎解成。
人家是早有心理准备,专程过来的。
“二大爷,各位街坊,我今天动手打易忠海,绝不是因为私人恩怨。而是作为一个受过国家培养的三好青年,实在看不惯他仗着一大爷身份,长期欺负普通住户的行为!我要揭发他、批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