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少亭说着,去扯薛嘉言的衣带。
薛嘉言明白他的心思,他既想要借着皇权飞黄腾达,又恨皇权要占他娘子,便想在此之前,与薛嘉言欢好一回,让皇帝捡他吃剩下的。
她对他,早已厌恶至极,怎么可能应承他。
薛嘉言拍开戚少亭的手,蹙眉道:“这衣裳是绸的,我坐着都得小心翼翼,生怕弄皱了,你别烦我。”
戚少亭面色难看,呼吸粗重了几分,哑声道:“嘉嘉,你是我的妻!”
薛嘉言抬眸看向戚少亭,不解道:“对啊,你是我的夫,我不是听了夫君的话吗?你还要我怎么样呢?哭哭啼啼、寻死觅活?你不怕我得罪了皇上,不怕薛、戚两家人项上人头不保了?”
戚少亭语塞,薛嘉言说的也是实话,可他听了心里就是不舒坦,憋着一股火想发泄。
这时,丫鬟司春敲了敲门,小声道:“大爷,大奶奶,阿吉传话来,说是有客要见。”
薛嘉言与戚少亭对视一眼,知道是张鸿宝的人来了,她站起身走出去,对司春道:“我出去见客,你跟奶娘看好棠姐儿。”
司春应了是,薛嘉言快步出了房门,跟着戚少亭出了春和院。
还没出正月,夜风寒冷,猫眼胡同戚家后门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小太监甘松坐在车辕上,听见开门声,忙跳了下去。
“薛主子,请上车。”甘松笑着说着,他今年十五岁,生得皮肤白皙,一双细长的眉眼,笑起来很是讨喜。
薛嘉言轻笑,前世也是甘松来接的她,这是个滑不溜手的东西,早认了张鸿宝做干爹,别看年纪小,在御前伺候也有一年了。
甘松撩开车帘,薛嘉言弯腰进去,车帘放下后,甘松拍了拍车夫,车夫驾着马车离去,留戚少亭一人站在后门,静静站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