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弇南面色涨红如猪肝,额头上青筋暴起,口中怒骂之声不绝于耳,如市井泼皮般不堪入耳。
“风子垣,你个王八蛋,活脱脱一个缩头乌龟,有种便滚出来与老子堂堂正正地单挑一场……”
说着,他奋力挥舞着骨锤,如狂风骤雨般朝着法阵轰去。
然而,大阵却似铜墙铁壁一般,稳稳地矗立在那里,将弇南的攻击尽数挡下。
攻击落在大阵之上,不过溅起丝丝涟漪。
风子垣见自己脱险,心中大定,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海梦娅送给自己的鱼形玉佩,轻轻捏碎。
刹那间,鱼形玉佩碎成渣滓,腾起一阵白烟,缓缓消散在空气之中,不见踪迹。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悠然坐等海梦娅前来救自己。
而后,风子垣迈着悠然自得的步伐,似闲庭信步般走到大阵边缘,笑嘻嘻地开口说道:
“堂堂七尺男儿,也好意思说出这般话语来?瞧你这一身修为,竟要与我这后生单挑。此等行径,分明是以大欺小,实在是有失体统,不要脸至极!”
言罢,他还不解气,竟对着阵外气得跳脚的弇南做了个俏皮的鬼脸,而后轻轻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漫不经心地说道:
“小爷我可没闲工夫在这儿干耗,你且慢慢在此使力气吧,我倒要瞧瞧,你能折腾到几时。”
言罢,他不再搭理对方,转身朝大殿深处走去。
这时,一旁的赤须终于看出面前的法阵颇为不凡,绝非轻易能够破解掉的。
他赶忙上前将弇南拉住,苦口婆心地劝道:“弇南兄,此阵玄妙非常,绝非我等轻易能破掉的,莫要再做这徒劳无功之事了。”
“老子咽不下这口气!那风子垣如此折辱于我,今日若不将他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恨!”
弇南说着,还要抡起骨锤去砸。
赤须只得死死抱住他手臂,低喝道:“他能一辈子龟缩在阵中不出来吗?咱们且守在此处,以逸待劳,看谁耗得过谁。”
弇南听闻,怒火稍减,终于冷静下来。
他将手里那巨大无比的骨锤往地上狠狠一墩,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地面都为之震颤。
随后,他找了块大石头,一屁股坐了下来,咬牙切齿道:
“赤须兄所言极是。老子就不信他能一直躲在里面不出来,咱们便在此守株待兔,看他能躲到几时!”
另一边,风子垣前脚刚绕至殿后,后脚就见夏婉如一只受惊的小鹿,径直扑进了自己怀里。
娇弱的身子剧烈颤抖着,哽咽着唤了一声“公子”。
紧接着,悲戚至极的哭声响起,令人闻之揪心,肝肠寸断。
风子垣一时手足无措,身体僵硬得如同一根木头,双手竟不知该放在何处。
“夏婉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夏婉也不搭话,双手紧紧箍住风子垣,力量之大,让他都有点喘不上气来。
这时,若鳐走上前来,说道:“夏婉妹妹被那恶徒吓坏了,才如此失态。”
说着,她目光一转,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意,咬牙切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