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哎哟”一声惨叫,匐可的鼻子瞬间鲜血直流,顺着下巴滴落在衣衫上。
匐可也不甘示弱,他双手一挥,便与铎如扭打在一起。
两人你揪我的头发,我扯你的衣衫,在屋内横冲直撞,桌椅板凳被撞得东倒西歪。
一时间,屋内骂声、喊声、桌椅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乱作一团。
风子垣在一旁见状,急忙上前劝架,他大声喊道:
“两位,且住手!有话好好说,莫要如此大动干戈!”
然而,此时两人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他的话,依旧揪着对方的头发不放,嘴里还不停地骂着。
匐可一边挣扎,一边喊道:
“让铎如那个生不出儿子的先放手,今日我定要与他分个高低!”
铎如也不示弱,扯着嗓子骂道:
“你个死胖子,也不看看自己那副德行,肥头大耳,浑身冒着穷酸气,还敢与我争十一娘!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娘子要是能看上你,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直打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最后,实在是拉扯得累了,两人都瘫倒在地上,却仍互相推搡着,谁也不肯先松开手。
直到力气渐渐耗尽,才推搡着松开了手,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风子垣见状,趁机赶忙上前,挡在二人中间,劝说道:“都别打了,别打了,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
此时,再看这两人,早已没了先前的威风。
衣衫破烂不堪,上面满是灰尘和血迹,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伤痕累累。
铎如抹了一把鼻血,硬撑着站起身,喘着粗气对风子垣说:
“风兄弟,今日我遭那无赖百般刁难、恶意羞辱,此仇不报,实难咽下心中这口恶气。我待会儿便要去官府一趟,将那恶徒行径一五一十地陈于青天大老爷面前,为自个儿讨个公道。倘若小兄弟你有前往蟠龙祠之打算,两日后巳时一刻,还望小兄弟莫忘,咱们于城门外相聚,再一同前行。”
匐可在一旁听了,冷哼一声道:
“哼,好大的口气!似你这般言语,倒似那官府是你家开的一般。谁怕谁?我匐可行走江湖多年,岂是那等惧事之人?”
说着,便从地上爬起来,跟着铎如匆匆忙忙出门去了。
只留下风子垣看着这滑稽的一幕,无奈地苦笑着。
心中暗自思忖:
这世间之事,恰似一团乱麻,纷繁复杂,难以理清。仅仅为了一个女子,竟能闹到这般不可开交的地步,甚至拳脚相向,全然不顾往日的情分。
真是应了那句,“红颜祸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