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远猛一勒住缰绳,骏马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旋即稳稳立住。
他驻马凝望这道如天堑一般的防御工事,目光深邃,沉声道:
“纵使有此关阻挡,食尸国那方却时常有凶徒如恶狼般越过关隘,来这边抓人回去烹食,其手段残忍至极,令人发指。而大夏国这边,百姓皆知食尸国凶险万分,如虎狼之穴,基本不会有人主动去那凶险之地自寻死路。”
这时,风子垣微微皱眉,双手抱拳,问道:
“吴道友,不知可是已备下通关的过所?若无此物,只怕这守关将士难会放行,我等恐难顺利过关呐。”
则巴听闻,浓眉一挑,双目圆睁,放声大笑道:
“我说风子垣呐,你莫不是在与我等玩笑?这大夏国与食尸国本就未开边境之禁,两国形同陌路,哪来的过所一说!”
风子垣闻言,面露诧异之色,双目圆睁,奇道:
“那我等该如何过去?这关隘森严,守备众多,总不能硬闯,徒惹杀身之祸吧。”
吴远神色冷峻,如寒霜覆面,接过话头,沉声道:
“自然是闯过去。这赤岭关,本就为防食尸国狼子野心而设,故而对关隘之外的防御尤为森严。然而,因鲜少有人出关,是以内部守备颇为松懈。我们只需细细寻一处薄弱的哨卡,瞅准时机,一鼓作气冲关即可。”
风子垣面露疑虑,又问道:
“可是这护关大阵坚如磐石,我们该怎么破?”
这时,那名满脸伤疤的男人猛然扭过头来,他满脸不耐,陡然拔高嗓音,喝道:
“啰嗦!有这等闲工夫在此磨嘴皮子,此阵怕是早就被破了!”
其声尖厉刺耳,让人听了极为不适。
言罢,只见此人猛一甩手中马鞭,在空中抽出一声脆响,高声道:“吴远,我且去破阵,一炷香的工夫后,尔等依迹寻我即可!”
不待众人反应,双腿一夹马腹,立刻催马如飞,朝着关隘疾驰而去。
这时,风子垣赶忙转向吴远,满脸疑惑地问道:
“吴道友,方才那位道友是何来历?方才走得着急,还来不及问你,咱们此前分明说好是五人同行,怎的突然又多出这么一号人物?”
吴远闻声,微微叹了口气,道:
“此人唤作阿旺,原本咱们队伍确是五人同行。不过前几日他寻到我,奉上不少钱财,言辞恳切,且说自己有破护关大阵之能,我便允他加入了。”
这时,则巴开口道:
“风子垣,我且劝你一句,最好离那阿旺远一点。此人行事乖张怪异,举止间透着一股邪气,观其行止,绝非善类,切莫与他走得太近,以免惹祸上身。”
风子垣心中暗忖,这人本就是你们拉进来的,我自不会与他亲近,面上却拱手恭敬道:
“多谢则巴道友提醒,在下定当谨记。”
很快,一炷香的工夫悄然过去。
吴远神色一凛,自怀中掏出一只“铜翅鸟”。
他目光沉凝,沉声道:“时辰已至,莫要耽搁,都跟上!”
言罢,手腕轻抖,用力一掷,“铜翅鸟”振翅而飞,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径直朝着关隘的某处疾掠而去。
吴远双腿一夹马腹,催马如离弦之箭般疾行。
其余人见状,也纷纷抖缰纵马,紧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