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子垣神色凝重,将右手轻轻搭在木木尔的脉搏之上,微微闭目,凝神静气,细细感受着那脉象中的细微变化。
少顷,他睁开双眼,眉头紧蹙,沉声道:
“木木兄此刻中毒已深,且毒液已顺着气血流向经脉,情况万分危急。不过,风某定当竭尽全力,拼死相救!”
陶韵竹一听,只觉天旋地转,双腿一软,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泪如雨下,双手紧紧抓住风子垣的衣角,声泪俱下地哀求道:
“风公子,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家相公啊!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我可怎么办啊!”
风子垣赶忙伸手扶住陶韵竹,微微用力将她搀起,温言道:
“陶姑娘这是何苦?当务之急是让我尽快施救,切莫再耽搁了这宝贵的时机。”
陶韵竹见状,忙用衣袖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强忍着悲痛,退到一旁,不敢再出声,生怕自己的举动会耽误了丈夫的救治。
只见风子垣神色一凛,迅速从腰间的储物囊中掏出一个绣着云纹的针囊。
风子垣将针囊置于巨石上,缓缓将其展开。
刹那间,一排排细如发丝的银针整齐排列其中,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清冷的光芒。
手腕轻轻一抖,“噗噗噗”几声闷响,银针精准无误地刺入周身要穴。
瞬间,木木尔身上那不断蔓延的毒液立刻被遏制住,不再肆意扩散。
毒斑也不再如之前那般触目惊心。
紧接着,风子垣又从怀中取出一个青色丹瓶。
他拔掉瓶塞,从中倒出一颗散发着淡淡光芒的丹药,小心翼翼地塞进木木尔的嘴里,然后对陶韵竹说道:
“此丹药可保木木兄一时性命无虞,可毒液已深入经脉,必须尽快放血排毒,否则仍是有性命之忧啊!”
说罢,风子垣神色变得愈发严肃,他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
他伸出左手,掌心向上,用力一震,刹那间,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自掌心腾起。
火焰跳跃闪烁,橙红色的光芒映照在风子垣坚毅的脸上,更添几分威严。
风子垣手持匕首,让刀身在火上反复烤了烤。
随着火焰的舔舐,刀身逐渐变得赤红,散发着滚烫的热气。
待刀身烤至恰到好处,风子果断地在木木尔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
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刹那间,黑色的血液顺着伤口汩汩流出,散发着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令人作呕。
风子垣神色未动,又手持那赤红匕首,如法炮制,以利落之势,将其余几处伤口一一挑开。
做完这一切,风子垣开始全神贯注地观察着伤口处血液的流出情况。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黑色的血液不断滴落,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
待那黑血渐渐流尽,转为鲜红之色,风子垣方直起身子,抬手一擦额头密布的汗水,长舒一口气道:
“好在,命是暂时保住了。不过,此毒甚是厉害,还需炼制一种特制的解毒丹方可彻底清除。而炼制此丹,需要一种叫作凌霜花的草药。”
此时,陶韵竹一听,心急如焚,再也顾不上许多,猛地一把抓住风子垣的胳膊,声音颤抖地问道:
“风公子,这凌霜花哪里有?你快告诉我,我这就去寻来!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定要将那花采回!”
风子垣见她这般模样,柔声道:
“陶姑娘莫急,我刚来时,于途中偶见几株凌霜花,其生于幽僻之处,周遭或有荆棘环绕,然花色皎洁如霜,极易辨认。你且放宽心,我这就去采些回来,为木木道友解毒。”
陶韵竹眼中满是担忧,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