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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没别的事……等开完会，我再找你。”

季昌明脸一僵。

逐客令？

当着祁同伟的面，直接把他往外赶？

他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想发火，又不敢。

可一扭头，看见祁同伟还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连鞋尖都没动一下。

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明白了。

这两人，不只是上下级。

是穿一条裤子的。

他强笑一声：“哦，那我不打扰了。”

“姜局长，随时喊我。”

转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他忍不住回头一望。

祁同伟——还是站着。

像根钉子，钉在那儿。

季昌明苦笑着摇了摇头，推门出去。

门一关，屋内安静下来。

姜海扫了眼这群眼神闪躲的老油条，语气冷得像冰：

“今天是我第一天上任。”

“汉东是个什么德行，你们心里都清楚。”

“经济发展得快，蛀虫也跟着长。那些小贪，看着不显眼，但一粒老鼠屎，能坏一锅汤。”

“我来这儿，不是来镀金的。”

“是来清垃圾的。”

“从现在开始，规矩只有两条。”

“第一，所有案子，没我点头，谁也不能动。”

“第二，凡涉及办案的任何信息——一个字，都不能往外漏。”

“谁要是嘴上没把门的……”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全场。

“别怪我不讲情面。”

他没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