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他不是来休假的。

目前，闪电电影公司账面上还有七百四十多万美元的资产。看似不少，但扣掉员工工资、办公室租金和后期制作费用，能真正用于拍片的，也就七百万出头。

要在好莱坞这个“烧钱地狱”拍出成绩，还是不容易的。

王轩心里清楚：靠大制作拼不过别人，目前能走的就是小成本高回报的路子了。

《沉默的选择》虽然已经拍完，版权也早已卖给华纳，现在就静静躺在华纳影业的仓库里，等待排期。

上映与否、何时上映，全都不是王轩能决定的。

“他们也许一年都不放。”王轩淡淡地说，“甚至可能直接卖碟片。”

斯嘉丽微微皱眉：“那你不亏了吗？”

“公司钱是赚回来了，唯一有影响还是你们这些主演，毕竟没上映就等于无效拍片了，主演们就不能刷热度了。”

事实上，在好莱坞，“电影上映”本就不是导演能决定的事。

六大公司都有自己的发行链条，有时一部影片的命运，取决于市场策略，而不是作品质量。

“像李连接那样。”王轩接着说，“他在北美的票房不算高，可录像带销量惊人。美国人看碟片的多，只要卖得好，依旧是赚钱。”

“没法上映，那就没人知道你是谁了。”斯嘉丽轻声说。

“那就让他们知道。”

他靠在沙发上，眼神忽然变得锋利，“我准备拍一部恐怖片——小成本、高收益、题材新、节奏快。先让好莱坞记住我这名字。”

斯嘉丽听完，有些惊讶：“恐怖片？你是打算放弃文艺片了吗。”

王轩笑出了声：“文艺能拿奖，但恐怖片能赚钱。戛纳那一套在欧洲吃香，在这儿没用。你可能不知道，我家乡的大导凯子哥——他当年拿了金棕榈，结果来好莱坞一样没人理他。”

他语气平淡。

戛纳的荣誉确实给了他一层光环，但在好莱坞，这层光环微不足道。这里是工业的丛林，导演不过是猎人之一，手里没作品，就等于没资格说话。

斯嘉丽靠过去，双手交叉在胸前，打量着他那副冷静的模样：“那你要我帮什么忙？”

王轩转头看她，微微一笑：“暂时不用，等需要的时候会告诉你的。”

夜色渐深，窗外的霓虹灯把别墅映得半明半暗。

王轩坐在书桌前，摊开笔记本，开始草拟新剧本的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