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这边虽然也觉得“天书”可恶，但一听武将要动粗砸东西，又忍不住开始引经据典，说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破坏文物非仁政”，结果又跟武将吵成一团。

整个金銮殿乱哄哄一片，笏板乱挥，官帽歪斜，哪里还有半分朝廷体统。

赵衍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太阳穴突突直跳。

福顺赶紧高声唱喏：“江大人到——！”

喧闹的大殿瞬间安静了一瞬。

所有目光，愤怒的、委屈的、好奇的、看热闹的，齐刷刷地射向刚刚跑进来、气都没喘匀的江屿白。

江屿白被这阵仗吓得头皮发麻，硬着头皮上前跪下：“臣…臣参见陛下…”

“江屿白！”赵衍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火气，“朕让你查明缘由，恢复常态！你查得如何了？！”

“回…回陛下…”江屿白冷汗直流，“臣…臣已初步查明，此乃…乃前朝‘墨衡协议’自动触发所致，意在…优化信息存储…并非妖术…”

“优化？！”那位老王爷差点跳起来，指着江屿白的鼻子，“把奏折变成鬼画符，这叫优化？！那老夫是不是该谢谢你啊？！”

“王爷息怒！此优化非彼优化…”江屿白试图解释，“其本意是好的，只是方式过于…超前…”

“本意好有个屁用！”那豹头环眼的将军吼道，“你就说！能不能变回来！”

“…需…需要时间…”江屿白声音发虚。

“时间？一天过去大半了！”赵衍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江屿白，朕看你也是束手无策！”

江屿白把头埋得更低，不敢接话。

这时，一位一直沉默的老翰林，颤巍巍地出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悲怆：

“陛下！老臣眼花，此等天书…实非人力可识啊！”

“若…若实在无法…老臣恳请陛下…开恩…”

“…赐老臣等…‘破译天眼神通’！也好…继续为陛下效命啊！”

此言一出，满殿皆寂。

破译天眼神通？

这老翰林是气糊涂了，还是真的病急乱投医，开始求神拜佛了？

然而，更让人目瞪口呆的是，他这话居然引起了不少老臣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