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滚带爬地扑向门口,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就在他即将冲出密室的瞬间,眼角余光似乎瞥见柱子旁边那片堆满废弃构件的阴影里……有什么东西,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没等他细看,又一块碎石砸在他脚边,吓得他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冲出了密室,反手“砰”地一声把石门死死关上!背靠着冰凉的石门,听着里面传来的恐怖“嗡叽”声和碎石砸落的“噼啪”声,心脏狂跳,冷汗浸透了后背。
完了!玩脱了!柱子没闭嘴,差点把他自己送走了!
他大口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刚才阴影里那一下…是错觉?还是…耗子?
第二天深夜。月明星稀,万籁俱寂——太庙的“嗡嗡”柱除外。
江屿白像做贼一样,再次溜回了密室门口。怀里揣着充满电(8%)的手机和“充电石”,手里还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里面是几个硬邦邦的…冷馒头。他实在没招了,病急乱投医,万一柱子饿了呢?投喂点馒头试试?毕竟手机都建议过“投喂石头”…
他轻轻推开石门一条缝,侧身闪了进去。密室里一片狼藉,碎石尘土铺了厚厚一层。那根祖宗柱依旧在“嗡嗡嗡”,不过似乎比昨晚狂暴反击后稍微“冷静”了一点点,至少没再发出那种要命的混合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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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白松了口气,蹑手蹑脚地走到柱子旁,先把冷馒头恭恭敬敬地摆在那堆“充电石”旁边,对着柱子拜了拜:“柱爷,昨晚是小的不对,惊扰您老了。这点心意您先收着,咱有话好好说…”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柱子的“嗡嗡”声似乎真的…平稳了一丝丝?
他摇摇头,甩掉这不切实际的幻想,掏出手机,借着屏幕光,再次研究起那“芝麻谱”和柱子上的音纹。昨晚的“扩音哨”惨败证明,想用“蚊子叫”去撼动“狮子吼”纯属痴人说梦。精准频率是有了,但能量差着十万八千里呢!去哪儿找既能发出精准频率、又有足够能量的声源?
他烦躁地在密室里踱步,目光扫过那些废弃的青铜构件。昨晚那个自制的“扩音筒”还歪倒在地上。他走过去,弯腰想把它捡起来。
就在他手指即将碰到冰冷的青铜筒时——
“喀啦…”
一声极其轻微、仿佛枯枝被踩断的声音,从他身后那片堆满废弃构件的阴影角落里传来!
江屿白全身的汗毛瞬间炸起!他猛地转身,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手机屏幕的光柱如同探照灯,倏地扫向那个角落!
光线刺破黑暗的瞬间,他看到了一幅让他永生难忘的画面:
角落里,一个穿着深紫色官袍、身形清瘦的身影,正背对着他,半蹲在阴影里!那人手里,赫然拿着一根造型奇特的、闪烁着暗哑铜光的金属音叉!音叉的尖端,正小心翼翼地抵在柱子底部一处极其隐蔽、布满复杂螺旋纹路的凹陷节点上!
那人似乎正在全神贯注地调试着音叉的角度和位置,手指稳定而专注地微微转动着叉柄,对身后突然亮起的光线和江屿白的出现…毫无察觉!
紫色的官袍!花白的头发从官帽边缘漏出几缕!
不是周墨宣还能是谁?!
这老狐狸!果然是他!他果然知道怎么对付这柱子!他根本没闭门思过!他半夜溜进来搞“售后服务”了!
巨大的震惊和一种“果然如此”的狂喜瞬间冲昏了江屿白的头脑!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因为激动和难以置信而拔高了八度:
“周老?!您这手法……专业调音师啊?!”
那背对着他的紫色身影,动作……瞬间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