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地面,连四周的墙壁、甚至头顶的穹顶,都开始出现局部的高频震动!
小主,
一时间,地宫内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型的、失控的跳舞机平台,还是地狱难度的那种!
碎石和灰尘簌簌落下,迷得人睁不开眼。
“咳咳…呸!”赵衍也被呛得连连咳嗽,他努力想站稳,脚下的青铜砖却像装了弹簧一样忽高忽低,逼得他不得不使出小时候扎马步的功底,身形随着地面的起伏而狼狈地起伏晃动,龙袍下摆沾满了灰尘,看起来哪还有半分帝王威仪。
福顺更惨,他本就年纪不小,平衡感差,此刻更是被颠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只能死死抱住一根看起来还算稳固的青铜柱,整个人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上面,随着柱子的轻微震动而上下滑动,拂尘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哎呦喂…陛下…老奴…老奴快挂不住了…”
摩诃耶法师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正全神贯注地诵念梵文经文,试图用佛法安抚(或者说超度)这疯核,脚下的震动却猛地加剧,还伴随着毫无规律的左右扭动!
他试图稳住下盘,但那种扭动太过诡异,一个不慎,身体失去平衡,猛地向前扑去!
而就在他前方,一道之前能量冲击造成的、细微的空间裂缝中,正好有一缕被疯核能量高度压缩后的紫黑色余波逸散出来,如同一条阴险的毒蛇,悄无声息地探出了头…
“大师小心!”江屿白眼角余光瞥见,急忙大喊。
但已经晚了!
摩诃耶向前扑倒的趋势无法停止,他那部精心打理、充满智慧象征的浓密络腮胡,正好扫过了那缕凝练的紫黑色能量余波!
“滋啦——!”
一声轻微的、如同热油碰冷水的声响。
一股焦糊味瞬间弥漫开来。
“啊呀!”摩诃耶痛呼一声,猛地向后弹跳起来,双手惊恐地捂住下巴。
只见他那部引以为傲的胡须,靠近右下角的部分,已经被那能量余波烫得卷曲焦黑,甚至还在冒着缕缕青烟!
原本庄严肃穆的得道高僧形象,瞬间变得有些…滑稽和狼狈。
摩诃耶看着指尖捻下的那一小撮焦黑的卷曲胡须,又惊又怒,也顾不上诵经了,用带着异域口音的官话悲愤道:“佛祖啊!烫!贫僧的…贫僧的胡子!”
江屿白一边手忙脚乱地躲避着随时可能开裂喷涌能量陷阱的地板,一边看着这鸡飞狗跳、人人自危的场面,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这哪是山河定脉仪啊?这根本就是个加了特效的、全自动无差别攻击的蹦迪陷阱机!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手里那块板砖手机,在播完那要命的广播体操后,屏幕再次黯淡下去,温度也迅速降低,变回了那块冰冷死寂的板砖。
深藏功与名…个屁啊!它分明是闯完祸就装死!
“陛下!这样下去不行!”乐瑶艰难地躲开一块突然凹陷下去的地砖,声音带着哭腔,“它的能量太狂暴了!而且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我们根本没办法稳定施法!”
赵衍刚一个趔趄躲开脚下突然喷出的一股炽热蒸汽,龙袍袖子都被烫出了一个洞,脸色难看至极。
他何尝不知道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可这疯核的攻击方式太过诡异刁钻,防不胜防!
然而,就在这极度混乱、所有人都疲于奔命之际——
“咦?”
一直死死盯着疯核核心的江屿白,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咦。
他注意到,在那疯狂闪烁、毫无规律的紫红色光芒深处,似乎偶尔会极其短暂地闪过一抹…极其微弱的、与其他暴躁能量格格不入的…
柔和的、稳定的乳白色光晕?
那光晕一闪即逝,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但它出现的位置,好像…正好是之前乐瑶所说的那个“间隙点”附近?
而且,每当那乳白色光晕闪过一次,周围狂暴的能量就会出现一丝极其微小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凝滞?
就像…
就像有两个意识在争夺这个庞大仪器的控制权?
一个疯狂而暴戾。
另一个则微弱而顽强,试图将其拉回正轨?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江屿白的脑海。
难道…这定脉仪里,除了那摆烂老祖宗留下的疯癫意识,还有别的什么?!
是墨衡留下的后手?!
还是这仪器本身产生的…一丝微弱的“自救”意识?!
他猛地看向那再次变得死寂的手机。
刚才手机抽取玉板能量,乱码屏障抵挡攻击,最后播放广播体操…
这一系列骚操作,难道不仅仅是为了自保或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