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老脸不要了!
为了定脉仪!
他咬咬牙,对身边一个亲信吏员低声吩咐:“去…去旧档库,看看江屿白在不在…让他…让他速来音律院一趟,就说…老夫有要事相询!”
语气极其勉强,仿佛让他去请的不是同僚,而是什么瘟神。
吏员领命而去。
然而,一刻钟后,吏员独自回来了,表情古怪。
“回大人,江大人他…不在旧档库。守门的小太监说,他好像…被陛下急召去御书房了…”
周墨宣的心一沉。
陛下急召?难道又出什么事了?
这下怎么办?当面问不了,事情又紧急…
他焦躁地捋着胡子,目光再次无意中扫过多宝格上那枚…之前摩诃耶送来、据说能显示字符的西域暖玉环。
福顺之前来送陛下赏赐时,好像随口提过一句,说江屿白那“板砖”似乎…也能收发字符?还闹出了什么乌龙?
字符…
短信…
一个更加大胆、更加破罐破摔的念头,如同脱缰的野马,冲垮了周墨宣最后的矜持!
既然当面问不了…
那是不是可以…
像陛下那样…发…发“短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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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玉环?!
虽然这方式极其不正式、有失体统、甚至堪称荒唐!
但…快啊!
而且…不用面对面!能保住他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
说干就干!
周墨宣如同一个即将踏上贼船的老学究,脸上带着悲壮的表情,挥退了左右:“你们都下去!没有吩咐,不准进来!”
博士们如蒙大赦,赶紧溜了。
值房内只剩下周墨宣一人。
他做贼似的关好门窗,然后颤抖着手,捧起了那枚温润的玉环。
怎么用来着?
福顺好像说…心意集中?或者…需要能量激发?
他尝试着集中精神,脑子里拼命想着要问的问题,想着江屿白那小子。
玉环毫无反应。
他又尝试着往玉环里输入一丝微弱的音律能量——这是他研究音律多年练就的独门技巧。
嗡…
玉环似乎轻轻震动了一下,中心泛起极其微弱的乳白色光晕。
有戏!
周墨宣心中狂喜,赶紧趁热打铁,继续输送能量,同时在心里默念要发送的内容:
【江:定脉仪三号导管谐振值?急!周。】
他尽量让文字简洁、清晰,符合“短信”的风格(虽然他极其不习惯)。
玉环的光芒稳定下来,那些字符似乎被能量包裹着,缓缓沉入了玉环内部。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