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青樱好不容易打听到弘午后会在曲院风荷附近散步,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等在那里。
果然见到了被裕妃和华贵妃陪着出来的弘昼,她心中一喜,正要上前,却见华贵妃一个冷淡的眼神扫过来,那目光中的警告和审视让她瞬间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而裕妃则温柔地牵着弘昼的手,指着池中的荷花说着什么,弘昼仰着小脸听得认真,富察容音乖巧地跟在另一侧,那画面和谐得刺眼,完全没有她插足的余地。
青樱气得绞紧了手中的帕子,却无可奈何。
皇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又是焦急又是无奈。
她何尝不想让青樱多接近弘昼?可她更清楚,如今弘昼的身边,被裕妃、华贵妃以及富察家的小姑娘守得铁桶一般,根本无缝可钻。
她若是做得太过明显,反而会惹得皇上不喜,华贵妃那个悍妇更不会善罢甘休。
看着弘昼每日依旧要读书习字,小小年纪眉宇间有时也会流露出疲惫,皇后心里偶尔也会掠过一丝复杂的心疼。
这孩子,确实被皇上寄予了太高的期望,担子太重了。
可转念一想,这难道不是一个帝王必经之路吗?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本宫能为他做的,或许不多。”
皇后捻着佛珠,望着窗外郁郁葱葱的园景,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而冰冷。
“至少,在他成长起来之前,帮他压制住那些不安分的人和事,扫清一些障碍。”
她想到的,首先是齐妃李氏和三阿哥弘时。
齐妃是个没甚脑子的,但她的儿子弘时,毕竟是皇长子,占着年长的优势。
虽然如今看来愚钝不堪,远不及弘昼聪慧,但难保不会有那些看不清形势或者别有用心的宵小之辈,妄图扶持长子上位,搅动风雨。
最近,就有些微妙的传言,说三阿哥虽读书不及五阿哥,但性子仁厚,颇有长者之风云云。
“仁厚?长者之风?”皇后冷笑一声,“就凭他们母子?”
她随即唤来剪秋,低声吩咐了几句。不久后,那些关于三阿哥的美言便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齐妃宫里有几个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