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出的理由无懈可击。一个刚经历了惊吓,又被独自安置在陌生且氛围诡异的宫殿里的“弱质女流”,感到害怕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宫远徵闻言,眉头立刻拧了起来。麻烦!真是个大麻烦!他一点也不想带这个拖油瓶!
但看着宋茵茵那双泫然欲泣、写满了恐惧和无助的眼睛,拒绝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竟没能立刻说出口。
他想起了哥哥的嘱咐——“好生照顾”。也想起了这女人现在是他的“未婚妻”,若是真把她吓出个好歹,哥哥面前也不好交代。
“……随你。”最终,他还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脸色臭得像别人欠了他八百两银子,“跟紧了,别碍事。”
说完,他不再看宋茵茵,径直转身朝角宫走去,只是脚步下意识地放慢了些许。
宋茵茵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光芒,连忙提起裙摆,小步跟上,依旧维持着那副柔弱可怜的模样,小心翼翼地跟在宫远徵身后,如同一条安静的小尾巴。
月光下,玄衣少年步履生风却隐含不耐,白衣“少女”步履轻盈却紧追不舍。
两人再次穿行于宫道的回廊之间,朝着灯火通明的角宫书房而去。
宫远徵带着他的“小尾巴”宋茵茵匆匆赶到角宫时,看到的便是金复带着一队侍卫脚步匆忙、整装待发的景象。
宫远徵心头一紧,快步上前拦住金复:“金复,哥哥还没有回来吗?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金复见是他,连忙停下行礼,语气急促地回禀:
“回徵公子,角公子尚未回宫。刚刚接到执刃殿传来的急令,公子需立即外出执行任务,属下正欲带人前往宫门入口与公子汇合!”
“又要出去?!”宫远徵一听,俊脸瞬间沉了下来,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满和焦躁。
“哥哥才回来多久?执刃怎么回事?有什么天大的任务不能等到明天?非得让哥哥连夜奔波!”
他越想越气,简直想把执刃殿的桌子给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