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什么哥哥爱她,把角宫都给她种花了!最关键的是我又没有问她!她自己跑出来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哼!太讨厌了!虚伪!做作!”
他气得在原地转了个圈,像是无处发泄的困兽。
“要不是……要不是害怕误了哥哥的大事,我非现在就拿徵宫最毒的药,非毒死她不可!”
看着他这副被气得跳脚,却又因顾全大局而不得不忍耐的憋屈模样,宋茵茵是又好气又心疼。
气的是上官浅手段卑劣,专攻人心;心疼的是宫远徵对宫尚角的感情纯粹而炽热,轻易便被这等拙劣的离间计所伤。
她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拉住宫远徵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手腕,触手一片冰凉。
她放柔了声音,带着安抚的意味:
“好了好了,先别气了,为那种人气坏身子不值得。”
她拉着他,慢慢往徵宫走,一边走一边轻声分析:
“你想想,尚角哥哥是什么性子?他若真不喜角宫原先的布置,何须等到上官浅来才改变?他若真对她宠爱到言听计从、任由她改变角宫格局的地步,那还是你认识的宫尚角吗?”
宫远徵脚步微顿,侧头看她。
宋茵茵继续道:
“我瞧着,那上官浅就是故意说那些话气你,想离间你和哥哥的感情。你越是在意,越是生气,她就越是得意。角宫种花,或许另有缘由,或许只是哥哥顺手为之,甚至可能是……某种试探或者监视的手段?”
“你贸然跑去质问,或者表现出极大的反应,岂不是正中了她的下怀,让你哥哥为难?”
她的话像是一盆冷静的泉水,缓缓浇熄了宫远徵心头的熊熊怒火。
他仔细回想哥哥的为人,确实,哥哥心思深沉,行事必有目的,绝非会被美色所惑、轻易改变原则之人。
“可是……那些花……”他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花而已。”
宋茵茵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狡黠。
“你若看不顺眼,等夜里我陪你偷偷去拔了?或者,咱们也在徵宫种,种比她那些更好看、更名贵的!气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