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赶紧冲进来扶住她。

“圣女大人!您不能再用了!”

“没事。”她摆手,眼睛 still看着周佳威,“七成清了,剩下得靠他自己代谢。”

周佳威试着动了动肩膀,疼,但能抬起来。

“不错。”他说,“比我上次被蚊子咬还轻。”

“你那是过敏。”朵朵揉着眼睛插嘴,“肿得像馒头。”

“那是天赋异禀。”他揉她脑袋,“懂不懂?”

“不懂。”她打了个哈欠,“我只知道你现在不能传送,魔力冷却至少十二小时。”

“嗯。”他点头,“正好歇会儿。”

“歇可以。”芙兰撑着膝盖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忽然伸手环住他脖子,“但不准逞强,听见没有?”

他一怔。

她已经贴上来,额头抵着他肩膀,圣光在两人之间轻轻流转。

“你要是敢偷偷跑路……”她低声说,“我就用神圣锁链把你绑在床上,天天给你疗伤。”

“这么狠?”他笑,“那我是不是还得说谢谢?”

“不用。”她抬眼,离他只有半寸,“你只要活着就行。”

帐外风卷着灰,残旗哗啦作响。远处还有零星爆炸声,但这里安静得像另一个世界。

朵朵趴在木箱边,迷迷糊糊嘟囔:“芙兰姨……你这是趁机抢爹爹吗……”

没人回答。

周佳威抬起还能动的那只手,轻轻回抱住她。

圣光缠绕在他们交叠的手指上,像一条不会断的线。

修女默默退到帐口,低头祈祷。

油灯闪了闪,照出两人依偎的轮廓。

芙兰忽然开口:“你刚才说的那句诗……是什么意思?”

“哪句?”

“山无陵,江水为竭。”

他顿了顿,声音很轻:“就是说,除非天地都变了,不然我就不会离开你。”

她呼吸一滞。

他笑了:“不信就算了。”

她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得更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