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紫纹鲍,村里人叫它“海眼珠”,少见,值钱,一般藏得深,靠运气根本摸不着。

可现在,它就在那儿,像被人特意藏起来又忘了拿走。

他没急着过去,先左右扫了一眼。几个早起赶海的渔民散在百米开外,弯腰翻石头、掏蛤蜊,没人注意他。这地方平时冷清,今天也没例外。

他慢慢走近那块岩石,从裤兜掏出一把小撬棍,铁皮磨的,一头尖,用了好几天,手柄包着布条。

蹲下身,他故意放轻动作,先把周围海草拨开,再用撬棍轻轻敲了敲石壁。

“咚、咚、咚。”

声音不大,但够响。

几米外翻贝壳的大婶抬头看了眼,又低头继续忙活。

他知道,这时候不能慌,也不能太利索。太快了像偷,太慢了像找借口。就得这个节奏,像碰运气,又像真有门道。

撬棍插进裂缝,手腕一压。

石头松动,咔地掀开一角。

底下黑湿的坑里,叠着一堆东西:二十来只鲍鱼贴在岩壁上,壳面紫纹清晰,肉身微微收缩,沾着水珠,在晨光里泛出油亮的青光。

围观众人倒抽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