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踏入昆仑集团的大门起,林宇就像被一股无形却强大的力量,卷入了麻烦的无尽漩涡。一桩桩棘手之事,恰似汹涌潮水,接连不断地向他扑来,将他缠得难以脱身。
此刻,他眉头紧锁,目光不自觉地穿越场坝飘向远方那正被暮色悄然笼罩的连绵山峦。秋风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宛如顽皮的孩童,肆意地撩动着他额前的碎发,仿佛也在试图扰乱他本就繁杂如麻的思绪。
林宇心里比谁都清楚,为了日后长远的发展和职业规划,即便前方荆棘丛生,布满了未知的艰难险阻,他也必须咬着牙,顽强地忍耐下去。
况且,如今的他已不再是初出茅庐、赤手空拳的懵懂少年,毫无依仗。那块被岁月尘封、透着神秘气息的蜀锦,以及那枚造型古朴、仿佛承载着古老故事的戒指,倘若能顺利拍出高价,虽说在繁华喧嚣、物欲横流的新元市那般国际化大都市里,这点钱财或许只是沧海一粟,算不得什么,但至少能让他在面对未来诸多未知的风险时,不必再像惊弓之鸟般,为退路而忧心忡忡。那感觉,就好似在波涛汹涌、危机四伏的茫茫大海中,紧紧抓住了一块坚实可靠的浮木,有了些许安全感。
林宇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紊乱的心跳平稳下来,定了定神后,转身看向一旁正俯身专注整理农具的父亲。林宇轻声问道:“爸,一会儿我去接李伯吧!”
林父听到儿子的声音,缓缓抬起头,脸上绽放出一抹和蔼的笑容,那笑容恰似春日里最温暖、最明媚的暖阳,瞬间驱散了林宇心中的些许阴霾,说道:“不用了,他已经过来了,正在场坝里喝茶呢。”
林宇听闻,赶忙在围裙上随意擦拭了一下手上残留的水渍,说道:“那我先去打个招呼,再回来接着杀鱼。” 言罢,他迈着匆匆且略显急切的步伐,像一阵风般从厨房快步走了出来。
此时,天色愈发暗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缓缓拉上了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天边那残留的一抹晚霞,犹如被调皮的顽童不小心打翻的五彩颜料盘,肆意地在广阔的天际挥洒着斑斓绚丽的色彩,红的似火,橙的如金,紫的若梦,交织成一幅如梦如幻的画卷。
场坝里,李伯正稳稳地端坐在一把略显陈旧、漆皮斑驳的竹椅上,竹椅在他的重量下,偶尔发出几声轻微的 “嘎吱” 声,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面前的小桌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正袅袅升腾着缕缕轻柔的热气,那热气如丝如缕,缓缓飘散在空中,似在悠悠诉说着岁月的宁静与安然,旁边还摆放着几个黄澄澄的橙子,在黯淡的天色下,依然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宛如一个个散发着神秘气息的小太阳。
林宇满脸笑意,那笑容犹如春日里漫山遍野盛开的花朵,灿烂而真挚,恭敬地走上前去,说道:“李伯,您来啦。”
李伯转过头,瞧见林宇,脸上也浮现出一抹慈祥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爱与期许,问道:“这两天,功夫可有继续练?”
林宇一听这话,只觉脸上一阵滚烫,好似被熊熊烈火灼烧一般,老脸瞬间一红,略带羞愧地说道:“这两天白天事儿多,还没顾得上练呢。”
李伯面色瞬间一正,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语重心长地说道:“功夫这事儿,就得勤加磨炼,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方能日日精进,可容不得丝毫懈怠。这就好比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
林宇连忙点头应道:“好嘞,我记住了,李伯。我还在杀鱼呢,等会儿吃饭时咱再细聊。”
李伯笑着挥了挥手,说道:“快去吧,听你爸说今儿你抓了鱼,可把我的馋虫给勾出来了。想起你妈做的豆瓣鱼,那味道,啧啧,我这口水都快忍不住了。”
林宇笑道:“那您晚上可得跟我爸多喝上几杯。咱爷儿仨好好聚聚。”
李伯听闻,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那爽朗的笑声,如同一串清脆悦耳、欢快跳跃的铃铛声,在这渐渐安静下来、被夜色温柔包裹的山村中悠悠回荡,许久才渐渐消散。他朝林宇摆了摆手,示意他无需多礼,快去忙自己的事儿。
林宇这才转身,快步回到厨房,手上杀鱼的动作也愈发迅速起来,仿佛带着一股想要尽快完成任务,好与家人朋友欢聚的急切劲儿。
实际上,林宇自己对林母做的那道豆瓣鱼也是馋得不行,仔细算来,自他上大学之后,便背井离乡,再没尝过这道菜的滋味,一晃眼,竟已有四个春秋之久,那些关于家的温暖记忆,似乎都浓缩在了这一道菜里。
林宇手脚麻利地将鱼全部杀好,把盛鱼的盆摆放妥当后,转身看向正在灶台边忙碌的母亲。林宇轻声问道:“妈,还有啥我能搭把手的不?”
林母转过头,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对家人的爱与关怀,说道:“你去陪你爸和李伯唠唠嗑吧,这儿有小妹帮忙就行。你难得回来,和他们多亲近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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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点头应下,这才朝着场坝中正在交谈的二位老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