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南宫羽率领着残存的敢死队员，沿着凌九霄事先规划的沼泽小路，有惊无险地返回了铁壁城。虽然折损了近三分之一的人手，但相比林清风预期的全军覆没，这已经是堪称奇迹的胜利。

更重要的是，他们成功焚毁了敌军大量的攻城器械，尤其是那几架威力巨大的投石机，短期内敌军很难再组织起同等强度的攻城战。城头守军看到他们归来，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南宫羽等人的声望达到了顶点。

凌九霄、白芷薇和沐清歌在城门口迎接。

“南宫兄，辛苦了！”凌九霄看着南宫羽身上新增的几处伤口和疲惫但兴奋的面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南宫羽激动地回握凌九霄的手臂：“凌兄！多亏了你的计策和药王谷兄弟的接应！否则我们这次真的凶多吉少！” 他看向那几名药王谷弟子，郑重行礼感谢。

那几名弟子连忙还礼，脸上也带着自豪。能在如此险境中完成任务并活着回来，对他们而言也是极大的鼓舞。

“先别急着高兴，”白芷薇冷静地提醒道，“伤员需要立刻救治，而且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众人收敛情绪，迅速安排伤员去伤兵营，南宫羽则带着几个俘虏——那是他们在撤退时，顺手打晕抓回来的落单敌兵，来到了相对安全的箭楼。

审讯俘虏的任务，交给了精通多地方言、且气质清冷让人不敢撒谎的白芷薇，以及擅长用幽冥镜施加精神压力的沐清歌。

凌九霄和南宫羽在外面等候。凌九霄靠着墙壁，嘴里叼着根草茎，看似悠闲，耳朵却竖得老高。

箭楼内隐约传来白芷薇清冷的询问声，偶尔夹杂着俘虏惊恐的呜咽和沐清歌低沉晦涩的咒文吟唱。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箭楼的门开了。白芷薇和沐清歌走了出来，两人的脸色都带着一丝凝重。

“问出什么了？”凌九霄立刻站直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