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霄眨了眨眼，没太明白："所以？"

"所以..."沐清歌的脸颊突然泛起红晕，连带着脖颈都染上粉色，"按照沐家古籍记载，只有...只有..."

"只有什么？"凌九霄追问，心脏莫名地加速跳动。

"只有命定之人才能血脉相融！"她几乎是喊出来的，话音刚落又立刻恢复冷傲的神色，别过脸去，"当然，这种无稽之谈你不必当真..."

凌九霄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脸颊，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药香："药罐子，你脸红了。"

"我没有！"沐清歌猛地推开他，却不小心按到他的伤口。

"嗷！"凌九霄疼得直抽气，龇牙咧嘴道，"你们姐妹俩是串通好的吧？打人专挑伤处下手是吧？"

沐清歌愣了一下，随即眼神变得柔和——这是白芷薇的意识在主导了："活该！谁让你老是没正形..."

话没说完，她突然捂住心口，痛苦地蜷缩起来，浑身剧烈颤抖。凌九霄顾不得手伤，一把将她抱住："怎么了？又不舒服了？"

"魂魄...不稳..."沐清歌艰难地说，声音破碎而痛苦，"两种意识...在争夺身体的主导权..."

凌九霄急中生智，猛地咬破自己的手指，将渗血的指尖按在她的眉心："我的血能帮你，对吧？上次在温泉也是这样！"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他的血渗入她的皮肤，化作一道淡金色的暖流。沐清歌的双眼渐渐恢复平衡，左蓝右金的光芒不再闪烁，趋于稳定。她的颤抖慢慢平息，呼吸也变得平稳。

"有用！"凌九霄大喜过望，随即又愁眉苦脸，"可我也不能天天给你喂血啊...再这么下去，我就得变成人干了。"

沐清歌突然抬起头，双手捧住他的脸，眼神认真得让他心慌："凌九霄，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相信..."

她的话被突然闯入的店小二打断，那小伙计刚跨进门就被一股无形的劲风掀翻在地："客官！外面有个穿红衣服的姑娘找您！说是...哎哟！"

店小二捂着屁股滚出去，一个红衣女子踏着满地碎片走进来，正是朱雪！她脸上挂着甜腻得发假的笑容："乖女儿，该跟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