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似乎早已料到，这位年轻的“霹雳少侠”绝非池中之物，不可能永远困守边关。他郑重抱拳：“将军放心！只要末将还有一口气在，绝不让蛮骑再踏过铁壁关一步！将军日后若有差遣，只需一言，边军儿郎，莫敢不从！”

凌九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是夜，凌九霄婉拒了军中准备的送行宴，只和核心的几人简单话别。

刀疤脸和猴子喝得酩酊大醉，抱着凌九霄的大腿哭得稀里哗啦：

“凌老大！以后发达了别忘了兄弟们啊！”

“是啊！要是开宗立派，俺们还给你当先锋！”

“呜呜呜…铁臂走了，师父也没了…老大你也要走了…”

凌九霄又是好笑又是心酸，好不容易才把这两个活宝踹开，叮嘱他们好好辅佐副将，带好“霄字营”。

沈星月倒是没哭，只是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塞给凌九霄，眼神有些闪烁：“喏，分红！上次赌局赢的…省着点花！去了那边…别傻乎乎地被人骗了！”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照顾好辰儿，还有…白姐姐。”

凌九霄接过钱袋，知道这恐怕是她大半的私房钱，心中感动，故意掂了掂，笑道：“这么点？不够塞牙缝的啊。要不你再跟我赌一把，赢了都归你？”

“滚！”沈星月瞬间炸毛，柳眉倒竖，“姑奶奶我就这点家底了！爱要不要！”说完气呼呼地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停下，背对着他挥了挥手，声音有些闷，“…活着回来。”

最后，只剩下凌九霄和白芷薇两人。

他们再次来到城墙之上，望着星空下静谧而壮阔的冰原。夜风凛冽，却吹不散两人之间那份无声的默契与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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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刚来这里的时候吗？”白芷薇轻声开口，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你差点被当成奸细抓起来，还是我用药典作保才…”

凌九霄也笑了，握住她微凉的手：“怎么不记得？那时候你还冷着脸，叫我‘尿裤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