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氏双手叉腰,一副比唐伊人更凶狠的架势,大声骂道:“你发什么疯?我儿子不在,你想用这种方式吸引我儿子的注意力,没门。我儿子才看不上你这个残花败柳,你死了这条心吧!”

“你娘生你的时候,是不是只接生了紫河车,把人给扔了?”唐伊人一脸嘲讽。

“你敢骂老娘!老娘是长辈,你一个小辈居然敢这么放肆,简直没有规矩。”庞氏仗着温书玉考上了秀才,扬眉吐气了好几年,这几年就算村里的人与她有过节,她占村里人的便宜,他们也只能忍下那口气,已经许久没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了。

“你要是有点长辈的样子,我把你供在香案上都没有问题,可是你也不看看你有点长辈的样子吗?”

唐伊人见温惠惠出现,指着旁边宋纪礼的脸质问:“你为什么伤我家孩子?你这么大个人了,欺负一个小孩,要不要脸?”

宋纪礼抬着小脸,露出清晰的几条爪印。他红着眼眶,一副受了委屈又隐忍不说的可怜模样。

“我那是不小心,又不是故意的。”温惠惠看见宋纪礼脸上的伤痕,底气不足,又硬着头皮强行解释。

“叔叔婶婶们,你们来评评理,温惠惠这么大的人了,不仅抢我家小孩子砍的柴火,还把我家小孩的脸伤成这样。瞧瞧这爪印,都见肉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今天她要是不给我们家一个交代,我们就闹得人尽皆知,让所有人知道温惠惠仗着自己哥哥是个秀才在咱们村子里有多么的无法无天。一个秀才就能让他们这么猖狂,以后当了官还得了?”

“你别胡说,这跟我哥哥有什么关系?”温惠惠焦急地辩解。

“当然有关系。你哥哥还没有当官,他的家人就仗着他的秀才之名到处作威作福,欺负同村,以后当了官也是个贪官。”

“胡说。”温惠惠气得扑过来,一副想撕了唐伊人嘴的架势。

“你做什么?”汤氏急匆匆地赶过来,推开温惠惠。

温惠惠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你们家真是太过分了,见我们家只有两个女人在家,就上门来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