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侯德滋、金凤、虎儿、豹儿、侯杰,一行五人下了暗道,小心地过了几道机关,向洞口摸去,这暗道的洞口直通头关的哨楼。几个人来到哨褛下,透过眺望孔,见郝天龙正在严阵以待,义军弟兄一个个剑拔弩张,准备决以死战。
侯德滋触动机关,哗啦一声,翻板拉开,引娘儿几个上了哨楼。郝天龙大惊道:“你们是怎么出来的,山上到底怎样了?”侯德滋道:“山寨已被官兵占领了,总寨被烧,不少弟兄死在了官兵的刀枪之下,为救这几个孩子,丁妹也壮烈捐躯了。”郝天龙听了恨不得马上杀上山去,但没有军师之命,不敢莽撞行事。
其实,牛军师比谁心中都着急,他已得知山寨失守,更担心虎儿、豹儿、侯杰三个孩子,倘若有个好歹,怎对得起窦尔敦,怎奈鲁庄率领众兄弟正与官兵交战,一时很难撤回,急得他双眉紧皱、钢牙紧咬,耳闻山上杀声渐近,情知不妙,倘若再不果断行事,必然是腹背受散,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他再也不能等待鲁庄了,自带郭景等人奔往头关。
来到关上,见侯德滋和几个孩子、金凤都在,这才略微宽心一些,问明情况之后,郝天龙带虎儿、豹儿、侯杰守关,自己率队向二关冲去。
书接前文,郝天虎正与黄天霸、李昆等人厮杀,计全又瞪着一只眼冲了上来,因为他另一只小眼已被豹儿打流了。这老小子可谓头顶上长疮,脚底下流脓∽∽坏透气啦,黄天霸所有的坏主意大都是他出的,他为什么带伤前来呢?一来要报这一弹之仇,二来估计牛晓塘可能要上山反扑,倘若没他在黄天霸的身边,很可能黄天霸要上了牛晓塘的当。
计全来到阵前,见殷赛花死在了郝天虎的刀下,不由怒火胸中燃烧,正欲挥刀助战,猛见义军声威大震,定睛看时,却是牛晓塘、郭景、侯德滋率领人马冲了上来,顿时心生一计,他向李昆做了个用弹弓的手势,面对郝天虎大喝一声:“休得顽抗,我们的大队人马从山下冲上来啦!”他这一喊,郝天虎一怔神,李昆乘机就是一弹弓,噗一声,正中郝天虎后脑勺,郝天虎眼前一阵发黑,身子一晃,噗噗噗一连又是三弹,都击中郝天虎的头部,郝天虎‘哎哟”一声倒在了地上。此时,牛晓塘、侯德滋、郭景等人已经杀了上来。牛晓塘一看郝天虎倒地,急命人背下去。黄天霸等人见势不妙,急传令撤兵,不过撤兵是假,闪空是真,待他们撤离数步之外,急命两旁弓箭手搭弓放箭,顿时万箭齐发,侯德滋、郭景等人一边拔打雕翎,一边问牛晓塘:“军师,却怎生是好?”牛晓塘看山上火光四起,义军弟兄纷纷中箭而死,知攻山已经无望,倘若恋战,必然会全军覆没,想到这里长叹一声道。“撤!力守山口!准备转移!”众人边打边撤。此时,郝天虎已昏厥数次,醒来时,见牛晓塘正在他身边拨打雕翎,奋力护守,于是强睁双目,说道:“哥哥,不要带我走了,给你们增加很多麻烦,日后为兄弟报仇也就是了。”牛晓塘只顾拨箭,未顾答话,此时,郝天虎紧咬牙关,从靴筒里拨出匕首,眼一合向胸窝刺去,背他的义军猛觉身后一挺,回头看时郝天虎已气绝身亡了。牛晓塘含泪冲出阵地,将郝天虎之尸埋于乱石之中,然后率众人奔了头关。
众人来到哨楼之上,郝天龙道:“我二弟和四弟如何?”牛晓塘虽知都天虎、郝天豹已死,但没敢说出,唯恐他失去理智拦他不住,便信口说道,“二位贤弟正在断后,看来此处不可久留,我们必须速速撤退!”遂命众人整理行装,由侯德滋护守三个孩子,开门奔往山下。刚到山口,鲁庄率领残兵赶到。见牛晓塘等人冲下山来,劈口便问:"就这样把山寨丢了,如何向寨主哥哥回话,我定上山把它夺回来!”牛晓塘劝道:“鲁贤弟休得任性,眼下军心已散,兵微将寡,官兵势大,难与争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将来总有报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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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庄大吼一声:“寨主哥哥呀,你在哪里?我对不起你呀!”牛晓塘道:“兄弟休得胡思乱想,你与郭景头前开路,向南冲杀!”
“到何处落脚?”“奔卧虎岭。且杀出去再细琢磨!”众义军闻令仓皇下山。
连环套的山路已作过交待,九曲十八弯不算,还十分狭窄,马不得并行,人不能对走,只好一个一个地往下冲,可官兵也不能大队人马一齐追赶,待义军冲山山时,天已交五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