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熬夜熬习惯了,这会儿一点也不困,去厨房倒了杯水,回来客厅问:“你们学校什么时候放寒假?”
迟川祈是真困了,耷拉着眼皮,手撑在额头上缓缓地说:“应该一月中旬吧?怎么了?”
还有一个半月。
付流司喝了口水:“没什么,朋友开了个滑雪场,送了张年卡,什么时候回来带你们去滑雪。”
迟川祈逐渐清醒了,想起少年时期的事儿,有点丢脸。
不好意思说话,扯着唇无声笑起来。
付流司在他们这里待了三天三夜。
送他去机场前,三个人一起去逛了当地最有名的公园。
这边的冷风比三江市刺骨的多,他们都裹上了围巾帽子手套,走在高远的蓝天下,公园里的湖水静谧深沉,倒映着路边光秃秃的柳树和古朴的四合院房檐。
离别在即,付琉七感到些许悲伤意味,被迎面的冷风一吹打了个喷嚏,鼻子和眼角一下红了。
还没说话,付流司一脸嫌弃地指着她脸:“擦擦你鼻涕。”
闻言,付琉七一脸惊恐地拿卫生纸擦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被骗以后一脸无语,刚想说什么来着也给忘了。
再一扭头,迟川祈也没影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回来,手里捏着三根裹着糖纸的冰糖葫芦。每个糖葫芦上面都扎着三个山楂四个草莓,色泽鲜艳,让人垂涎欲滴。
付琉七挑了一串最大的,递给了付流司。
付流司看懂了她挑拣的动作,但也没看出这串好在哪里,把最上面的山楂咬进嘴里,酸得眯起眼睛。
一边吃一边逛,聊了点有意义的没意义的话题,嬉笑打闹还是最多,一直逛到离开公园,时间也差不多了。
付流司懒得拿行李,不多的几件衣服都已经提前发快递寄走,现在全身上下也就一个挎包,轻轻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