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怎么了?老子心里憋屈!”易中海喘着粗气,“你就会在这里说风凉话!你以为我想弄成这样?是陈默!是那个小畜生斩尽杀绝!他就是要逼死我们!你懂什么?”
一大妈看着丈夫扭曲的脸,听着易中海疯狂的咆哮,心彻底凉了。
一大妈没有再哭闹,也没有反驳,只是一声不吭地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径直推开屋门,走到了院子里。
此时院里不少没上班的邻居都在。
看到一大妈这副披头散发、嘴角带血的凄惨模样,全都吓了一跳,纷纷围拢上来。
“一大妈,您这是怎么了?”
“哎哟,这脸……跟老易吵架了?”
一大妈站在院子当中,积压了太久的委屈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她指向自家屋门,声音带着哭腔道:
“老易他被厂里开除了!工作没了!以后就是个吃闲饭的了!我不过就问了两句,他……他就像发了疯一样打我啊!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一大妈这番话,信息量巨大,如同在平静的水塘里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什么?一大爷被开除了?”
“不可能吧!易中海可是八级钳工啊!厂里的宝贝疙瘩,说开除就开除?”
“是陈厂长开的?我的天……这……这也太狠了!”
“完了完了,易家这下算是塌了天了!八级工啊,一个月小一百块钱呢,说没就没了?”
“以后在院里还怎么横?拿什么横?”
众人议论纷纷,脸上写满了震惊。
而就在这片议论声中。
四合院大门外,傻柱怨毒的咒骂声又清晰地传了进来:
“易中海!你个伪君子!活王八!你敢打老子!还敢咬老子耳朵!你出来!有本事你出来!你个老绝户,欺负我一个残废,你算什么本事!赔钱!老子的耳朵要是坏了,你特么得养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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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显然已经彻底豁出去了,什么难听骂什么,把自己被咬耳朵的事情吼得全院皆知,就是要让易中海身败名裂。
刚刚稍微平复一点的易中海,在屋里听到傻柱的叫骂和院里邻居的议论,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脸上火辣辣的,比刚才被打时还要难受。
傻柱这是把他最后一块遮羞布都给扯了下来!
易中海他猛地冲进厨房,抄起灶台上那半壶还滚烫的开水,几步冲到院门口,对着还在跳脚大骂的傻柱,兜头就泼了过去!
“我叫你骂!给我滚!”
“啊!!!”
开水淋头,傻柱发出了比刚才被咬耳朵时还要凄厉十倍的惨叫。
脸上、脖子上瞬间起了一大片骇人的水泡。
傻柱抱着头,发出痛苦的哀嚎,连滚带爬地逃了。
易中海站在门口,手里拎着空水壶,胸口剧烈起伏。
邻居们被易中海这疯狂的举动吓得纷纷后退,无人敢与他对视。
易中海摔门回了屋。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易中海在屋里像困兽一样来回踱步,咬牙切齿,“厂里我动不了你,我就不信没人管得了你!”
易中海怀着一种悲壮而又扭曲的心情,冲向了街道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