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荆州商会

天晶琉璃器(件):600石/100石/6匹/600斤

地华琉璃器(件):300石/50石/3匹/300斤

人巧琉璃器(件):150石/30石/1匹/150斤

当然这个只是普通品,像琉璃屏风这些精品中的精品那就是价高者得了,一件至少得上百两黄金。

糜芳的商业天赋远超刘封预期。他很快将荆南商业网络梳理得井井有条:

1. 纸业垄断

在襄阳、江陵设官纸坊,垄断官府文书用纸

推出三种品级,对应不同客户

独创制度:商贾凭特制纸契,可在四郡通兑钱粮

欲购琉璃,必须先买等值的雪浪纸(变相控制文书传播)。

2. 琉璃战略

普通玻璃器通过世家渠道销往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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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翠琉璃血等珍品只换战略物资:

关中换战马

北方换精铁、粮

江东换海盐、粮

益州换蜀锦、粮

3. 情报暗线

每支商队都配有细作,沿途记录:

曹军、江东布防、蛮族动向等

荆州商会顺利开张,荆南世家豪族尝到了甜头,也逐渐不再抑制刘封的新政,主要是刘封这个小土匪跟他老祖宗刘邦一样,真的会杀人,没有人的头比铁还硬,头硬的都被刘封送过去见他老祖宗了,现在纸、琉之利不比天天吭哧吭哧刨地更赚钱?反而有点庆幸,他们是第一波吃到红利的人。

起初,荆南的世家们对新政嗤之以鼻。千百年来,土地才是根本,工商不过是末流。可刘封不跟他们讲道理,他只讲结果。长沙吴氏带头抵制,他便抄了吴氏的家,家主的人头挂在城门上,族产充公,田产分给佃农。长沙桓氏暗中串联,他便派兵围了桓氏庄园,逼着他们交出半数田产,改种桑麻,供造纸之用。

刀锋之下,无人再敢硬抗。可当第一批琉璃器皿卖出天价,当竹纸行销江东、蜀地,当商队的铜钱如流水般涌入各家库房时,这些曾经咬牙切齿的豪族们忽然发现——原来经商比种地赚钱多了。

以往,荆南的财富集中在土地,豪族们靠着佃农的血汗积累家业。可如今,造纸、琉璃……每一样都能带来数倍于田租的利润。世家们发现,原来不必逼着农民交租子,只要让工匠多造几件琉璃器,让商队多跑几趟江东,赚的钱远比收租来得快。

更讽刺的是,曾经最反对新政的家族,如今成了最积极的推动者。他们主动派人去江东、蜀地、关中、北地开拓商路。因为利益,他们比刘封更害怕有人破坏新政——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最初抵制新政的长沙桓氏,清晰记得刘封那句:诸位不妨比比,是地里的麦秆硬,还是本官的刀硬。血腥镇压背后藏着精明的算计,最先加入商会的会员们很快发现,两个月纸张、琉器的利润,竟抵得上成千上万亩良田的岁入。这种带着铁锈味的利润,让原本激烈的抵制声渐渐化作账房里的算珠脆响。

长沙张氏的经历颇具代表性。这个曾组织佃农抗税的家族,如今将七成族产转为商会股份。老族长在族谱上添注:建安二十四年,弃耒耜而事工商,家业始兴。随着漕船将琉璃器皿运往京口,将竹纸销往成都,最初被迫的军费,竟以数倍之利回到各家库房。数月后商会庆功宴会上,那些曾被抄没田契的家主,现在争相敬酒时已带着几分真心实意的谄媚。

刘封的手段,像极了他的老祖宗刘邦——赏罚分明,恩威并施。他杀人,但不是滥杀;他夺产,但也会让顺从者赚得更多。他用刀逼着世家低头,又用钱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低头。最终,荆南的豪族们发现,与其拼命抵抗,不如跟着刘封发财。

夜幕降临时,商会阁楼上的算账声常与更鼓相和。那些曾以不与民争利抨击新政的士人,如今正忙着将《盐铁论》改写成《工商策》。刘封用事实证明,在足够大的利益面前,就连最顽固的世家也能变成最积极的变革者——毕竟沾着血的铜钱,也是能叮当作响的真金白银。

如今的荆南,商队络绎不绝,工坊日夜不休,就连曾经的佃农也纷纷涌入城镇,成为工匠、伙计。街头巷尾的孩童们传唱着:刘使君的刀快,琉璃盏的价高,谁若不听话,脑袋挂得早;谁若跟着干,金山银山搬不完。

新政之下,刀与钱交织,血与利共存。而刘封,这个被骂作小土匪的年轻州牧,正用最粗暴也最有效的方式,重塑着荆南的秩序。

一时间,无数物资向荆南云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