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伦贝尔的夏风卷着苜蓿香掠过草原,
巴图正帮帖木尔长老翻译大秦的“农科新令”,
远处的商队突然扬起尘土,
领队的王二举着卷明黄色文书,
扯开嗓子喊:“巴图!太学招生令到了!”
文书上的秦字烫着金边,
“大秦太学首招异族生,
凡通秦字、晓政令、懂民生者,
不论出身,皆可应试”
几个字格外醒目,
旁边还贴着匈奴文注释,
是李砚学官特意加的。
巴图攥着文书的手直发抖,
父亲留下的青铜小刀在刀鞘里发烫——
那刀刻着匈奴文“勇”,
是父亲临终前说“要懂大秦的规矩,
才能护部落安稳”时留下的。
他在双语学堂学秦字、译匈语,
帮部落写文书、对政令,
不就是为了这一刻?
“巴图,这是真的?”
帖木尔长老凑过来,
老花镜滑到鼻尖,
反复摸文书上的“太学”二字,
“咸阳的太学,
那是老秦贵族子弟才去的地方,
咱们匈奴娃也能进?”
“是真的!”
李砚学官骑着马赶来,
马背上还驮着太学的招生简章,
“陛下下旨,
太学开‘异族预科班’,
专收西域、北境归附部落的学子,
学秦律、农科、典章,
毕业后能回部落当主事,
还能进咸阳做官!”
小术律挤过来,
拽着巴图的袖子喊:“巴图哥,
你肯定能考上!
你译的文书比秦吏还工整!”
巴图摸着文书上的字,
突然想起去年帮乌梁海部落写归附申请时,
李砚说“文字是桥,
能连起草原和咸阳”——
这太学,
就是那座最宽的桥。
他把文书按在胸口:“俺要去考!
考进太学,
学真本事,
回来教更多草原娃认字!”
一、赴考之路:带草原的风,赴咸阳之约
出发前三天,
部落杀了头肥羊为巴图践行。
帖木尔长老把包着匈奴文羊皮卷的布包塞给他:
“这里面是部落的‘民生记’,
记着咱们种苜蓿、用曲辕犁的日子,
太学先生问起,
就说这是大秦和匈奴的‘共同账本’。”
李砚学官则送了套《秦律精要》,
是活字印刷的,
每页都有他画的简易插图:
“考太学不光考认字,
还要考‘民生理解’,
你把草原的事说清楚,
比背熟条文管用。”
巴图的行囊很简单:
父亲的青铜小刀、
帖木尔的羊皮卷、
李砚的课本,
还有一小袋苜蓿种子——
他想让咸阳的先生看看,
草原种出的大秦种子,
有多饱满。
驰道上的马车走了二十天,
巴图第一次见到比部落毡房还高的城墙,
咸阳的繁华让他睁大眼睛:
巧成城的工坊冒着蒸汽,
工人们正造新的播种车;
粮储库的门敞开着,
粟米堆得像小山;
街上的孩童捧着活字课本,
嘴里念着“粮安大秦”。
“这就是咸阳!”
同车的老秦学子赵括笑着说,
“太学在城中央,
先生都是博士,
还有墨家的张衡先生来讲农械!”
巴图攥紧苜蓿种子,
突然不紧张了——
咸阳的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