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宸的眉头皱得更紧,对于那位顾燃有着复杂纠葛的闻医生,直觉告诉他,顾燃的来者不善很可能与她有关。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破旧道袍、形貌颇有几分仙风道骨气质的老者,竟径直走到了他们的卡座旁。
顾司宸和沈瑜皆是一愣,不明白这人如何认得他。
“顾先生,”
老道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目光落在顾司宸脸上,神色凝重,“你印堂怎么如此发黑?”
顾司宸下意识追问:“什么意思?”
老道摇头晃脑,语气笃定:“印堂发黑,煞气缠身。今夜顾先生必有血光之灾,还是早点远离这是非之地为好。”
说完,不等顾司宸反应,他竟顺手拿起桌上那杯沈瑜还未动过的咖啡,一饮而尽,然后拂袖转身,飘然而去,动作行云流水,留下目瞪口呆的两人。
“神经病吧他?”
沈瑜看着老道消失的方向。
这年头,奇装异服COS的人太多了,她也见怪不怪。
然而,顾司宸心中却因这莫名其妙的插曲,蒙上了一层淡淡的不安阴影。
窗外的夜色,似乎愈发浓重。
顾燃的车带着刺耳的刹车声停在“深夜咖啡”门口。
他推门下车,步履生风,周身裹挟的凛冽怒气让晚风都为之凝滞。
路灯的光晕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骇人的风暴,所过之处,行人无不下意识地避让。
他径直上了二楼,目光如鹰隼般锁定了靠窗的位置。
经过酒柜时,他顺手抄起一瓶未开封的红酒,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