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女孩上下打量着闻溪，眼神轻蔑：“哟，闻溪是吧？真是没想到啊，攀上了顾少这棵高枝，连气质都不一样了？可惜啊，这裙子再漂亮，穿在你身上，也像是偷来的，一股子廉价味儿。”

另一个女孩也跟着附和，声音尖锐：“就是！丑小鸭妄想变白天鹅？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顾少不过是玩玩你罢了，你还真以为自己能登堂入室，成为顾太太？”

“穿得再漂亮有什么用，骨子里还是个穷酸……”

污言秽语如同潮水般涌来，刻薄而伤人。

闻溪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她深吸一口气，胸腔里像是有团火在燃烧。

穷酸？丑小鸭？这些标签，她早就不在乎了。

可她们凭什么用这么恶毒的语言来攻击她？就因为她现在站在这里，站在顾燃身边？

她缓缓抬起眼，目光冷冽如冰，扫过眼前的几个女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我是什么德行，好像还轮不到几位来评价。倒是你们，像几只聒噪的乌鸦，只会躲在别人身后，用嘴来显示自己的存在，不觉得可悲吗？”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平静下的锐利。

“你说什么？！”为首的女孩没想到闻溪敢顶嘴，顿时恼羞成怒。

“我说，”

闻溪向前一步，眼神无惧地迎上她，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与其有时间在这里对别人评头论足，不如回去好好学学怎么做人。毕竟，脑子和教养这种东西，不是靠名牌衣服就能堆砌出来的。”

“你！”

几个女孩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刺骨的视线如同实质般射了过来。

“滚。”

一个字，没有任何温度，却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

顾燃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就站在闻溪身后不远处，脸色阴沉得可怕，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骇人的风暴，冷冷地扫过那几个女孩。

他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那几个女孩瞬间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多待，连滚带爬地说了句“顾总，对不起”，便仓皇逃离，眨眼间就消失在人群中。

闻溪看着她们狼狈的背影，心中没有丝毫快意，只有一片冰凉。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顾燃。

是他的权势，让那些人畏惧。

而她自己，什么都不是。

这种被保护的感觉，让她既屈辱，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