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书颜因嫉妒和怨恨而彻底扭曲的脸庞，她仿佛……看到了七年前，曾经也走向极端的自己。

一个人，为了那份求而不得的感情，是不是真的可以抛弃所有理智和底线，变得如此面目全非？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发不出任何声音来解释这根本无法用世俗条件衡量的情感。

沈书颜发泄了一通，情绪似乎稍微平复了些，但眼神却更加冰冷。

她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又充满嘲讽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被绑缚的闻溪，语气变得诡异而玩味：

“哦，对了。”

“你说，我到底是该叫你闻溪呢？还是……冯，遥，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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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如同惊雷在脑海中炸开，闻溪猛地抬头，瞳孔骤缩，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全然的震惊。

“你……你怎么会知道？！”

“呵，”

沈书颜轻蔑地笑了笑，把玩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医院旁边的巷子里，那个女人叫得那么大声，我耳朵可没聋。”

冰凉的刀锋缓缓贴近闻溪的脸颊，激起一阵战栗。

沈书颜的眼神变得幽深而复杂。

“我现在，似乎有点明白了……他为什么一遇见你，就像丢了魂一样。原来，他是从你身上，看到了那个冯遥纾的影子。”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洞悉真相的残忍快意，却又夹杂着更深的嫉恨：

“只是他傻，被蒙蔽了眼睛，才没有发现，你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

沈书颜说完，手腕用力，刀尖抵住了闻溪颈间脆弱的皮肤，那冰冷的触感让闻溪浑身一僵，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下来。

“我所有失去的一切，我承受的痛苦和羞辱，都是你害的！”

沈书颜的眼中杀机毕露，“不管你是冯遥纾还是闻溪，今天以后，你就什么都不是了！我要让你消失，彻底地消失！顾燃是我的，谁也别想把他从我身边夺走！谁也别想！”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心脏，眼泪无法控制地滑落，混合着灰尘，留下狼狈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