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眉头紧锁:“讲!”
审配微微前倾身子:“大戟士确立功勋不假,可他们逢人便夸口......”
说到关键处,审配故意停顿。
袁绍厉声追问:“夸口什么?”
“说若无大戟士,主公就破不了白马义从;若破不了白马义从,就拿不下易京,更平不了幽州!”
“大胆!”
袁绍拍案而起:“好个麹正理!居功自傲,纵容部属口出狂言,简直目无尊上!”
“审配!”袁绍喊道。
“属下在!”审配立即应答。
“即刻派人捉拿麹义!”袁绍怒喝道。
“主公且慢!”审配连忙劝阻,“如今麹义风头正劲,若此时拿人,恐惹非议啊!”
二七零 跨越历史的白马誓言
碧波翻涌数昼夜,铁舰犁浪抵蓼城。
当公孙瓒的战靴踏上这座吞吐天地的巨港时,青铜面具下的瞳孔骤然收缩——参天吊臂如林矗立,花岗岩堤岸延伸至海平线尽头,呼啸的蒸汽机声响彻云霄。这位曾在塞外追亡逐北的骑将,此刻竟像个初见世面的孩童般失了言语。
这...真是人力可为?他抚摸着尚带海腥气的铆接钢板,某处未完工的船坞里,半截龙骨正在烈日下泛着冷光。
———
五百里外的泰山之巅,铜雀檐角的风铃叮当作响。
卢植的茶盏停在半空,看着自己最桀骜的学生甲胄染尘踏入殿门。曾经束发的玉冠换成粗糙麻绳,唯有腰间的白马玉坠依旧莹润如雪。
袁本初以火油浇灌谷道。公孙瓒单膝砸在地砖上,镶铁护膝与青石相撞的闷响惊飞檐下燕雀,三千白马儿郎的骸骨...至今还在易水南岸曝晒。
案几后玄袍翻动,王仲指尖划过北疆舆图那道猩红的裂痕:麹义的头颅,会插在界桥残碑上。他忽然轻笑,将青铜酒樽推过案几,不过在那之前——师兄可愿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白马义从?
窗外传来蒸汽机车的嘶鸣,二十门新铸的速射炮正在校场调转炮口。铁甲映着落日余晖,恍若当年雪原上奔腾的银鬃。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辽东旧事·其七】
骄虎终须入柙
审配掸去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
袁绍的佩剑在麴义咽喉三寸处停住
——世间最锋利的刀
往往藏在最柔软的丝缎里
幽州往事
卢师,事情是这样的......
公孙瓒将幽州一役的经过详细告知卢植。
卢植听罢厉声喝道:此战之过在你!若非你轻敌冒进,白马义从断不会全军覆没!
公孙瓒黯然叹息:确是如此,悔未听从公瑾谏言。可惜我十余年心血练就的精锐......
一声长叹,尽显懊悔。
上首王仲忽然开口:师兄不必忧心,随我来。
说罢起身向外走去。众人紧随其后。
门外早有公交车候着。待众人登车,王仲吩咐道:去马场。
侍卫抱拳领命:
鞭声乍响,车轮转动。
【属性】:珷力三八(九八);智力六六;政治二伍;统帅二一
卢植等人早已习惯乘坐公交。
唯独公孙瓒初次体验,宛如乡野村夫进城,四下张望,问个不停。
卢植尴尬得别过脸去,仿佛在说:莫要相认。
不多时,马场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