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谈恋爱,当然也是第一次失恋。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失恋都是楚楚动人的悲伤形态,她失恋却是越想越生气的二踢脚形态!
刚溜达了没多一会儿,李意浓发现冬青丛另一边有两个人拉拉扯扯的。驻足望去,看到穿香奈儿套装的中年女人正拽着个单薄身影的女孩往停车场方向走,被拽着的女孩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轮廓有些像褚攸宁。
“跟我回家!”女人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尖锐:“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什么!像个没人搭理的乞丐!”
褚攸宁的左手腕应该还很痛,配合着右手打手语的样子看起来很吃力:〖我不想回家,我要回学校。〗
“回学校?” 女人冷笑一声:“回学校干什么?自生自灭吗?别在外边给我惹是生非了!你和你那个死人一样的爸,是不是都见不得我好?都整天变着花样给我添堵,气死我,你们这对父女就安生了!看看你把自己搞成了什么样子!早知道你这么不让我省心,当初就该送你去国外……”
李意浓依稀记得这个女人,前些天在褚攸宁的病房外见过一次。签病危通知书时,嫌医院走廊的座椅太脏,嫌ICU的护士没礼貌,嚷嚷着要把女儿转去国际医院。
女人从爱马仕包里掏出手机,一边划拉着屏幕,一边说:“周叔叔已经联系了国际康复中心的私家医护服务,家里什么都给你弄好了,你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养病,别在外边跟个没人管的野孩子似的……”
褚攸宁不等妈妈把话说完,猛得后退两步,本来是想脱离掌控,脚下一滑,踉跄着撞上冬青丛。
李意浓知道别人家的家事自己最好不要管,可是想忍却没忍住:“她现在需要静养,情绪激动不利于伤口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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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投出去嫌弃的目光,扫了一眼那张被挂在胸前的工作证:“你是谁呀?我在和我女儿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吗?”
李意浓看起来很镇定:“我是她被送进急救科时的接诊医生。她现在的情况,外科重症那边肯定不会同意出院。就算是要转院,也必须由救护车送过去,你带着她坐私家车到处乱走,她很容易感染复发!我警告你,你现在放开她,否则我立即叫保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