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个小时的航程，足够郗凡想出一个搞定自己上司的方案来。如果能让小变态对自己保持温柔的话，那说服上司释放褚惗就不算是达不成的目标。

Dasha这个角色，是JSG内部一个很特殊的层级。不从事与JSG常规经营相关的任何具体工作，只处理见不得阳光的脏活。说他们地位高，是因为他们手里掌握着JSG最核心的内部暗网。但若真的仔细评判他们地位有多高，又很难得出结论，毕竟他们只是干脏活的人。

严格意义上来讲，Dasha们也是7大家族的成员，只是血统庞杂，多为祖辈、父辈在一众孩子们中间选继承人被淘汰下来的次等品，但又是次等品中的佼佼者。Dasha们会有种被信任、被器重的自豪感，也会有种被抛弃、被驱使的自怜感。

飞机舷窗外，夕阳一半沉进云层之下，一半浮在云层之上，景色很是令人心旷神怡。褚攸宁往舷窗外张望美景时，眼睛很难忽略掉身旁的猎物：“你真名叫什么？”

郗凡很警觉，回复给叶家的话事人一束来自Dasha的目光：“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我想知道。”褚攸宁显然是没想到郗凡会是这种反应，好心情散去了一小半。

“你想知道什么？你想干什么？”

“我想知道我在和谁谈恋爱。”褚攸宁收回目光，语气冷下去了一大半：“我现在又不想知道了。”

飞机舷窗外，极目远眺，可以清晰的望见晨昏线，一半云层是暗灰色，一半云层是淡橘色。郗凡在这将近40分钟的沉默中，其实脑子里没1秒闲下来，晨昏线被飞机甩到尾翼之后，才往身旁稍稍侧了身子，低声回答：“我的汉文名字叫马佳知遥。”

褚攸宁抬头看了一眼，想追问，但没好意思开口。

郗凡瞧出了她的疑惑，拿起她的手，轻轻展开她的手心，很认真的用指尖一笔一划的写汉字，看起来并不熟练：“马……佳……知……遥，是这4个字，记住了吗？”

“复姓里有‘马佳’？我好像没听说过。”

“不是汉族的复姓，是满族的姓氏，满语读‘Маджя’，马佳是满语的同声发音。我的满语名字叫‘Маджя ???? · Сэц?эн Юй’。我不会写满语，也不太会说。马佳是以地名为姓氏，起源于牡丹江附近。清朝灭亡后，马佳氏的很多人就改姓成了‘马’或者‘麻’，甚至有一部分人干脆彻底变成了汉人。我的家族很早就定居到了欧洲，是清朝中期的外交使臣。”

褚攸宁无聊之中偶然间想起来的一个话题，竟然牵连出这么复杂的回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把话题继续下去：“那你身上的欧洲血统呢？照你这么说，应该是来源于母系吧？”

“其实我之前骗你了。”马佳知遥并没有松开手的打算，而且很享受握住小变态的感觉：“JSG幕后是7大家族在操纵，其中有一个家族，现在的话事人被JSG高层称为玫夫人，她是我的母亲，也是我的上司。说我骗了你，也并不算很准确，我虽然见过她，但是一年也见不到几次。我那样回答你的时候，除了不想透露太多信息，也因为我在自己心里就是个没妈的孩子。”

“玫夫人……”褚攸宁并没有把自己的手从猎物的掌心中抽回来：“我只听外公说到过JSG幕后的7大家族，但他也完全叫不上任何一个名字。”

“那当然了。叶文谦这样的角色，为JSG效力一辈子，最多也只能见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