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平方米的长方形广场上,一字排开十八种刑罚。
刀山,燃烧的炭火路,磨盘,冒着热气的蒸笼,通红的铜柱,冒着气泡的热油锅,牛群,装满冰块的大铁桶,插满匕首的木头桩子。
和尚跟在人群后,踮着脚,看着人前,准备受刑之人。
准备受刑的韩轩墨面无表情,走到大石磨盘前。
他看着石磨前的黑驴,默默解开自己腰带。
随即捋起左手衣袖至肱二头肌。
然后,他拿着腰带紧紧绑住上手臂。
腰带从腋下,缠绕几圈过后,他掀起衣摆用牙咬住。
一切准备工作完成后,韩轩墨单膝跪在大石磨盘前,把赤裸的下手臂,放在磨盘滚石下。
一旁行刑之人,手持马鞭,牵着黑驴嘴边的缰绳。
作为公道人的红帮大爷,对着手持马鞭之人默默点头。
被蒙住双眼的黑驴,挨了一记鞭子后,嚎叫一声,开始拉磨。
老驴的鼻息喷在磨杆上,白息混合红雾侵染磨盘。
大滚石在磨盘上,一圈圈转动仿佛永没有尽头。
不知滚石转动第几圈,磨盘上已经通红一片。
阳光洒在磨盘上,折射出几缕艳丽的红。
蹄声与磨盘的吱呀声,在寂静里撞出回响。
单膝跪在磨盘边的韩轩墨,脸部肌肉在剧痛中失控抽搐,
他眉头拧成死结,眉间沟壑深如刀刻,汗珠顺着鼻梁滚落。
眼皮痉挛般狂跳,瞳孔缩成针尖,眼白爬满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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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被牙齿咬得发紫,嘴角不受控地颤抖。
脸颊绷紧如拉满的弓弦,皮肤下血管暴突,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
当韩轩墨小臂彻底消失不见时,他一个踉跄靠在石磨边,咬牙喘息。
围观的人群,看到如此血腥,残忍的一幕,他们眉头微皱屏住呼吸。
心脏也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一般。
人群后的和尚,踮着脚,嘴里嚼着花生米,时不时对着身旁的赖子嘀咕。
“吖的瞧见没?”
“做买卖的主,都能落到这个下场,吖呸的你还想混江湖~”
话音落下过后,和尚右手大拇指与食指,轻轻一捏,指间的带壳花生,随之裂开。
花生壳掉落在地,两粒花生米,落入和尚嘴里。
他目光透过人群缝隙,看向磨盘前,少了半截左手臂的人。
刑罚完毕后,旁边老中医,提着医药箱,开始为韩轩墨治疗。
面色惨白的韩轩墨,被老中医救治一番后,坐在背椅上。
面带微笑的周砚之,走到坐在背椅上的韩轩墨身上,并对他抱拳拱手。
“佩服~”
一声佩服过后,身穿中山装的周砚之,走在广场石板砖上,看着面前的刀山火海。
十几步路的功夫,他停在枉死刑罚面前。
枉死刑罚,是用木板搭建一个平房。
木板房长六米,宽三米,高两米并且只有一个出口。
木板房内,用三层黑布隔开。
每块黑布,间隔两米,把木板房遮挡严严实实。
出口的那块黑布上,等分画了两道白线。
两道白线,把黑布分成三个部分。
三块区域黑布上,还画了一个人形标靶。
众人跟着周砚之的步伐,走到枉死木板房前,看着对方掀开黑布,义无反顾走进去。
和尚饶有兴致的磕着花生,看着五米开外的木板房。
第一块黑色的幕布平静过后,红帮大爷正准备宣布开始。
他眼角余光,正好看到人群后,饶有兴致嗑花生凑热闹的和尚。
歪头吐掉嘴里花生膜的和尚,刚抬起头就跟看向自己的红帮大爷对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