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舅子两人,一人在旧货铺,一人在估衣铺,招呼客人。
半吊子跟癞头,提着茶壶时不时给客人添茶。
斜对门的二胡,依旧发出难听的声音。
岁月静好的日子,让和尚很满足现状。
和尚看着估衣铺里一群妇女,时不时借机吃他大舅子的豆腐。
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味,自己看铺子的时候,怎么就没一群大小娘们吃自己豆腐。
估衣铺里的乌文,身穿朴素中山装静静站立,星眉温润如画,剑目深邃似星,神情沉稳淡定,如陈年酒般醇厚。
一群妇女围着他转,没话找话的场景,越看他越不是味。
“玛德,有个好皮囊就是占便宜。”
和尚暗自嘀咕一句。
旧货铺里的场景丝毫不比隔壁差。
一些老学者带来的孙女,站在柜台边,时不时指着博古架上的物品,询问乌老三。
几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花枝招展围着乌老三转。
偶尔还有两个小女生,因为乌老三没有及时回复,撅着嘴生气。
小主,
乌老三经过大夫的检查,也弄明白他体弱的原因。
这小子打娘胎里就营养跟不上,出生后,老娘奶水不足,导致先天体弱多病。
自从乌小妹嫁给他后,这小半年,乌老三经过调养,食补,身子骨好多了。
乌老三跟他哥一个模样,星眉剑目,面部轮廓有棱有角。
现在身子骨好了些,更是唇红齿白,一副翩翩俊美少年郎,富家子弟的模样。
和尚看着自己大小舅子,招花引蝶的模样,越看越来气。
春茗轩茶楼,大厅内,气氛剑拔弩张。
茶楼里的客人,早就跑光了。
只留一楼大厅内,对峙的一群人。
一张茶桌边,对坐两人。
两人身后,站着几十个小弟。
梁平康坐在长板凳上,脚踩凳面,手里拿着茶杯,面色不善,看着对面花豹。
“把人交出来,东西还回来,兄弟既往不咎,咱们以后接着井水不犯河水。”
面带疑惑表情的花豹,皱眉看向对面之人。
“康爷,您这话打哪说起?”
梁平康看着装蒜的花豹,他直接把手中的茶杯用力摔在地上。
四分五裂碎成块的茶杯,仿佛如同一个信号。
双方人马,立马掏出匕首砍刀,指着对方。
茶楼掌柜伙计,躲在柜台里,偷看双方对峙的场景。
花豹,冷笑一声,看着面色不善的梁平康。
“跟我玩摔杯为号?”
“你三合帮势大,豹爷我也不是吃素的主。”
“你地盘被人抢明杠,跑到我地头找茬。”
“还问我要说法?”
“怎么着,想抢地盘就直接开口,甭踏马跟我玩什么虚的~”
梁平康面带冷色,打量花豹身后一群人。
“就你们这几头烂蒜,对付别人还成。”
“老子想抢地盘,早就踏马踩界。”
他说了两句废话,直视花豹开口。
“大同金店出了吃里扒外的伙计。”
“那个伙计,跟你手下铁猴,是踏马表兄弟。”
坐在长板凳上,抿了一口茶的花豹,冷呵一声。
“就这点由头,你就带着人来我地盘要说法,你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对面的梁平康,看着把玩茶杯的花豹,突然换了个表情。
“行,既然你不入棺材不掉泪,老子跟你把话说明。”
“大同金店伙计消失了。”
“昨个夜里,黑市有人出那批首饰。”
“而且有人看见出赃的人,就是你手下铁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