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是茶不思饭不想,人都瘦了一圈了,整日在家哭哭啼啼。
我和王爷看着,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她叹了口气,姿态放得更低,“皇嫂,您就再帮我们一回,在皇上面前提上一句。
若皇上不允,我们……我们也就彻底死了这条心,绝不再来烦扰您。”
皇后娘娘看着哭得“伤心”的侄女,又看看一脸愁容的弟妹,心下微软,终究是亲情占了上风。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罢了罢了,快别哭了。
本宫可以找个机会,在皇上面前替宁儿提一提。
但是,话要说在前头,本宫只负责传话,成与不成,全在圣意,本宫可做不了主。”
她看向永宁郡主,语气带着劝诫,“宁儿,你也该想开些。
那林探花固然优秀,但天下好儿郎多的是,姻缘二字,最是强求不得,也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缘分。”
王妃一听皇后松口,立刻起身行礼,满口应承:
“是是是,多谢皇嫂!全凭皇嫂做主!”
永宁郡主立刻破涕为笑,小嘴像抹了蜜一样甜:
“还是皇伯母对宁儿最好了!最心疼宁儿!宁儿先谢谢皇伯母了!”
皇后娘娘看着她瞬间变脸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笑了笑,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几天后,皇后娘娘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时机。
趁着嘉靖帝晚膳后用茶,心情似乎还不错的时候,她斟酌着开了口。
“皇上,永嘉王府的永宁郡主,今年也十六了,到了该指婚的年纪。
前几日王妃带着宁儿进宫来看臣妾。
那孩子……对去年的新科探花郎林景衡,倒是青眼有加,一见倾心。
她扭捏着求到臣妾这里,想请皇上开恩,能为她赐下这门婚事。
不知皇上……觉得宁儿与那林探花,可算得上一段良缘?”
嘉靖帝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向皇后,沉吟道:
“林探花?嗯……是两淮盐运使林正清的嫡子吧?
朕记得他,文章写得不错,人也稳重。
宁儿看上他了?宁儿眼光倒是不错。
那林探花如今还未婚配吗?”
“回皇上,据臣妾所知,尚未婚配。不过……”
皇后说到这里,语气有些犹豫,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