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她都像睡不醒,赖在温暖的被窝里不想起来,总嘟囔着外边冷,被窝里暖和。
景衡总是宠溺地依着她,宁愿自己多等上两刻钟,也要等她自然醒来,两人才一同去各房请安。
白天也是,有时两人坐着说说话,或者去花园里走走,没一会儿她就显露出疲态,回来便躺下歇息。
晚上更是睡得早,有时景衡正与她缠绵,情意正浓时,她竟会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每到这时,景衡只能无奈又爱怜地叹口气,草草结束。
然后将她搂在怀里,让她能舒舒服服地一觉到天亮。
此刻,景衡走到床边,看着裹在锦被里,只露出一张恬静睡颜的春芽,脸上不禁浮现出浓浓的宠溺。
他俯下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他拿起火钳,小心地将床边的炭火拨得更旺些,让屋子里的暖意更足,好让春芽睡得更安稳。
做完这些,他便倚靠在床头,随手拿起一本春芽刚才看的书,静静地翻阅起来,耐心地等待她醒来。
傍晚时分,春芽终于悠悠转醒。
她一睁眼,就看到了床边那个熟悉又令人安心的身影。
她满足地笑了笑,像只慵懒的猫咪,蠕动着身子凑到他身边,伸出双臂环住他精壮的腰身,把脸贴在他身后。
“你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她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娇憨。
景衡放下书,顺势侧躺下来,与她面对面,伸出手指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语气带着担忧:
“来了好一会儿了。
你呀,整天睡,都快成小懒猪了。
我真怕你这样睡,反而把身子睡坏了。”
春芽微微撅起嘴,带着点撒娇的嗔怪道:“如今天寒地冻的,多睡会儿才好养精神呢!
我没事儿,你别瞎担心。”
看着她不以为然的样子,景衡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景衡眼神里透着谨慎,坚持道:
“夫人,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你这嗜睡的毛病,和以前大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