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你发什么呆?” 袁小飞的大嗓门打断了思绪,他勾住李熵隐的肩膀,巧克力碎屑掉在作训服上,“刚赵阳说镜像把他揍得胳膊都酸了,从小就没挨过这么毒的打,可笑死我了。”
袁小飞的突然打扰让李熵隐从和王启明的对话中缓过神来,饶有兴致的加入了他们的讨论。
不多久,李熵隐余光瞥见观景台后侧的木屋门被推开。走在前面的男人穿黑色作训服,肩章上的金星在阳光下格外刺眼,身形不算魁梧,却每一步都踩得石质地面微微发麻,是唐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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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启明跟在他身侧,手里抱着牛皮笔记本,看到李熵隐时朝着他笑了一下。
站定后,唐恬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十八张年轻却已初显峥嵘的脸庞。
“首先,恭喜你们。”唐恬开口,声音不高,却似金铁交鸣,清晰地凿入每个人耳中,“恭喜你们,凭借觉醒的天赋、淬炼的意志、以及未曾蒙尘的赤子之心,闯过了所有试炼,站在了这里,站在了云顶之上!”
“我知道,你们心中有无数疑问。关于这突如其来、改变命运的力量,关于这场奇怪且超乎你们认知的军训,关于这个正在我们眼前加速蜕变、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他略作停顿,短暂的沉默更是凝聚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切的答案,始于五年前的南极!”
唐恬的声音陡然沉凝,仿佛裹挟着极地的寒风与永恒的迷雾,“那是一场席卷全球的剧变,一道撕裂了万年冰盖的深邃裂隙,彻底改写了人类的进程!”
他的声音逐渐拔高,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我们的大脑如此强大,可我们对他的开发却不足10%,这个数字在历史长河中也只有极少数天才能惊鸿一瞥,仿佛一个被设定好的基因锁,牢牢地禁锢着我们。”
唐恬话锋一转,“能站在这里,说明你们都是突破那道基因锁的存在,没有了基因锁的限制,你们都或多或少的拥有了一些奇特的能力。”
唐恬的语气沉了下去,“那天起,人类脑域的枷锁松了。曾经的马顿、爱因斯斯是全人类公认的天才。现代科技通过对他们大脑解剖发现,他们的脑域开发也才9%,但就是这9%,却让他们摸到了普通人跟觉醒者的天堑,所以晚年的他们更信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