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岩立刻组织战士们拿起武器,守在栅栏后的战斗位置上。
水痕紧握着新打磨的长矛,手心沁出汗水,下意识地看向身旁巍然不动的李熵隐。
“稳住。”李熵隐的声音平静地传入每个族人耳中,“我不会参与你们普通人之间的斗争,但记住,我们修建这一切,就是为了今天。让他们靠近。”
红鬃部落的人很快兵临“城”下。
为首的首领看到眼前这道前所未见的壕沟和坚固的木栅栏,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发出嘲弄的大笑:“就凭这些木头棍子,也想拦住我们红鬃的战士?”
他挥手示意手下架设简陋的梯子。
然而,尝试攀爬的战士很快发现困难重重。
倾斜的尖刺让他们无处借力,试图将梯子架过壕沟又因对岸的荆棘和栅栏的阻挡而难以稳固。
一名战士冒险跳下壕沟想从底部接近,却被沟底故意放置的、滑腻的藤蔓和淤泥困住,行动迟缓,成了墙上弓箭手的活靶子。但
箭矢刻意射偏在其周围,以示警告。
红鬃首领的脸色变得难看。
他原以为是一次轻松的掠夺,没想到撞上了一块铁板。
他恶狠狠地盯着栅栏后方,目光最终落在那个静默的、如同河岸一部分的庞大身影上。
他早就听闻河爪部落这边出现了一位无所不能的鳄鱼神,他本不认为什么样的神能是他们红鬃部落最勇猛战士的对手,如今真的见到了。
那位鳄鱼神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没有任何举动,却带来了无形的巨大压力。
李熵隐这时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喧嚣:“河爪部落,只求安居,不欲纷争。但若有人执意来犯,我们也有能力周旋到底。你们可以尝试进攻,但请想一想,为了抢夺我们这点有限的收获,需要填进去多少战士的性命?耗费多少时日?你们的部落,是否承受得起这样的代价?”
红鬃部落的战士们面面相觑,躁动的情绪渐渐被理智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