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牛猛地摇头:“我没去!我一直在睡!”
“那你裤子上的泥点怎么解释?”叶天寒淡淡道,“西坡那片地,黏土带红砂,踩一脚能蹭半寸高。你左腿裤管上,足足三道印子,新鲜得很。”
李二柱想往后退,旁边两名亲兵立刻上前卡住位置。
赵老七突然跪下:“统帅!我是被人逼的!他们说只要我不拦您查案,事后保我儿子进京营当差……我……”
“闭嘴!”张大牛怒吼。
叶天寒笑了:“好嘛,还没审呢,自己先咬起来了。”
就在这时,马蹄声由远及近。铁辕侯骑马赶到台下,翻身下马登台。
“怎么回事?”他眉头紧锁。
叶天寒单膝跪地,双手呈上残信与布片:“末将查明,此次弹劾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军中有内应,与朝中官员勾结,意图借蛮族之手除我。若非及时发现,西坡火油陷阱恐已被泄密,届时敌军绕道突袭,我军必败。”
铁辕侯接过信纸,逐页翻看,脸色越来越沉。看到最后一张时,他猛然将纸拍在台上,震得裂天刀嗡嗡作响。
“来人!”他喝道,“把这三个,押入地牢,战后问斩!”
亲兵立刻上前拖人。张大牛挣扎嘶喊:“冤枉!这是栽赃!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赵老七瘫在地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李二柱一句话没说,低头被带走时,袖口滑出半张烧剩的纸条,上面依稀可见“升迁有望”四个字。
铁辕侯环视全军,声音低沉:“我北境守了三十年,不怕蛮子攻,只怕自己人拆墙。今天这事,谁再敢碰一下,军法伺候!”
他说完,看了眼叶天寒:“你继续指挥,我去巡视东线。”
叶天寒抱拳:“遵令。”
铁辕侯走后,场上气氛松了些。新卒们交头接耳,眼神里多了几分敬意。几个曾跟着老卒嘲讽叶天寒出身的家伙,此刻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
叶天寒走到台边,把披风往肩上一甩,终于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