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放心,师父今晚也在道观之外,窥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若真有变故,他会及时赶到。”我安慰着李冶。心中想着太子究竟会不会派人前来,玄真今晚会不会原形毕露。
李冶拉着我回到床榻之上,“假如今晚真的如你所说,那以后是不是就与太子结下梁子?”
我面色平静,眼神坚毅的看着李冶说道:“从她让你服毒的那一刻起,我与他的梁子便结下了,我会让他后悔做这样的决定。”
“可是…一个崔圆就让你我一路逃亡,再有个皇族太子……”李冶的话语忽然停住,满脸愁容的靠在我的怀里。
我伸手将李冶揽在怀中,开玩笑的说:“那我就带着夫人继续策马奔逃。”
李冶噗呲一笑,扬起手来在我胸口轻轻一拍,“那可是当朝太子,我们能逃去哪?”她娇声的揶揄道。
管他是谁!先离开这是非之地。我笑着回答,轻轻收紧抱着她的手臂。然后…找个安静的地方隐居。生他五六七八个孩子。
李冶脸上红晕攀爬,却仍带着笑意。沉默了一会儿:“谁要给你生孩子?还生那么多。”声音小的像似口语。忽然又想到什么,继续说:“那安史之乱呢?我们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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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过了,我苦笑,差点搭上你的命,去他的安史之乱,去他的太子李亨,你比什么都重要。
李冶歪了歪头、想了想,更紧地靠在我怀里。“我还正年轻,不想隐居,”月光下,李冶的一举一动是那么的娇媚动人。
那我们就先离开长安,或者离开大唐。我调笑的说,去岭南、去百济、去天竺、只要与你在一起,去哪都行。
李冶站起身,双手捧着我的脸,眨着眼灵俏地说道:“我还没在这繁华的长安城中逛过呐!哪儿都不去。”忽而又正色道:“夫君,无论你多么恨太子。但是安史之乱…”顿了顿接着道:“百姓生灵涂炭,流离失所何等凄惨?而且…”
不等李冶说完,便将她抱于股髀之上,随即温柔一笑:“逗你的,事已至此,我哪有不管之理。而且我答应过师父,今日我再许诺娘子,只要我李哲有一口气在,便会以黎民百姓安居乐业为己任。”
话音刚落,李冶便吻上我的唇。我能感受到她的热烈,像拓印碑文般以舌尖慕写所有未言明的笔画。我则给予她最理解的回应。
院墙外一阵窸窣声传入我的耳中,像是夜风吹动落叶,又像是有人蹑手蹑脚地移动。月光将槐树的影子投在青石板上,那些扭曲的枝丫如同张牙舞爪的鬼怪。
就在这时,玄真匆匆推门而入,道袍下摆沾满了泥水:不好了,太子派人包围了道观!我与李冶双唇分开,彼此对望一眼,会心一笑。
终究还是来了,我倒要看看玄真怎么收场。心里暗暗想着,嘴上说道:太子怎么会知道...
有人告密,玄真沉着脸打断我的话,说李冶姑娘未死,藏在此处。虽然玄真表现出急切和关心,但我分明看出他眼中的贪婪。
我佯装惊恐向玄真问道:“现在怎么办?”却紧紧握着李冶的手,把她护在身旁。
玄真望了望院中的大门,“跟我来!”
带着我们来到道观后门,“子游,你先从这里出去,一里之外的林中便有贫道安置的马匹。”我微微竖了一下耳朵,门外的微弱呼吸声告诉我,至少有三十人埋伏在两侧。
我佯装不觉,疑惑又坚定的说道:“不行,我要带着李冶一起走。”说着话便拉着李冶向后门走去。
不可。玄真一个健步拦在我与李冶身前,“李冶重伤未愈,需要贫道为她治疗。”也许是玄真觉得话语有些不妥。
又柔声道:“道观中有一密室,我会将李冶藏于其中,不过只能容纳一人。你先行离开,太子的人奈何不了我。等太子的人走后,我再去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