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啊!听说她攀上靖王府的高枝,是靠……嘿嘿,那种见不得人的手段!要不王爷怎会如此回护她?”
“怪不得能扳倒‘八珍楼’呢,原来是床上功夫了得!”
“这种女人开的店,东西能吃吗?怕不是下了什么蛊哦!”
这些污言秽语,如同瘟疫般在茶肆酒坊、街头巷尾蔓延,绘声绘色,极尽侮辱之能事。其恶毒程度,远超以往任何一次,直接攻击林小满的女性身份和清白,意图从人格上彻底摧毁她,动摇“林记”信誉的根基。
与此同时,一些更加诡异的事情接连发生。先是有人在“林记”铺子门口偷偷泼洒腥臭的黑狗血;接着,夜间打更人发现铺子屋檐下被人挂上了写着诅咒符咒的破布娃娃;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一天清晨,阿福开门时,赫然发现门槛上放着一个打开的小木盒,里面竟是一条被剁成几截、鲜血淋漓的死蛇!
这些充满蛮荒巫蛊色彩的恐吓手段,虽然无法造成实质伤害,却在心理上给予了“林记”上下极大的冲击和恐惧。伙计们人心惶惶,连一些老主顾听闻风声后,也面露异色,来店消费时都带着几分探究和疑虑。铺子生意虽然未断,但那种温馨信任的氛围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压抑和疏离。
林小满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每当她走出店门,都能感受到周围指指点点的目光和窃窃私语。那些污蔑的谣言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上,让她屈辱,更让她愤怒。但她知道,此刻辩解、对骂,都只会越描越黑,正中了散布谣言者的下怀。
她选择了最艰难也最坚韧的方式——沉默以对,用行动抗争。她依旧每日亲自监督点心的制作,对品质要求一丝不苟;她对待每一位上门的顾客,无论对方眼神如何,都保持礼貌和真诚;她甚至加大了“会员”的维护力度,给老主顾送去新品尝鲜,附上亲手写的感谢卡,用实实在在的品质和服务,来对抗虚无的诋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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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她让石猛暗中追查谣言源头,发现最初散播这些恶毒语言的,是一些收了钱的街头混混和落魄文人,而指使他们的人,行事极其隐蔽,线索最终指向了城南的几个地下赌坊和暗娼馆,那里鱼龙混杂,正是藏污纳垢、容易雇佣亡命之徒的地方。这一切,都隐隐与苏清远可能藏身的黑暗世界联系在一起。
就在林小满苦苦支撑,应对这波无形攻击时,石猛带回来了一个更令人不安的消息:他打听到,最近汴京城的黑市上,有人在高价悬赏一种来自苗疆的奇毒,名为“相思断肠散”,据说无色无味,中毒者初期如同感染风寒,缠绵病榻,数月后方才肠穿肚烂而死,极难察觉和下毒。悬赏者身份神秘,要求极其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