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去跳舞怎么了?啊?人家老丁每周都去!跳得那叫一个欢实!搂着文工团的姑娘,跟个‘花蝴蝶’似的,满场子飞!换姑娘比换衣服还勤快!你怎么不去说他?!哦,就盯着老子不放?你这是‘捡软柿子捏’!”
赵刚被他这番胡搅蛮缠气得脑门青筋直跳,用力一拍桌子:
“你少扯别人,我现在问的是你!李云龙,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跟谁学的跳舞?! ”
李云龙被赵刚这穷追不舍的问法弄烦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梗着脖子,带着点炫耀又挑衅的口气嚷道:
“跟谁学的?老子行得正坐得直,告诉你!是跟张白鹿同志学的!怎么啦?! ”
“张白鹿?!” 赵刚瞳孔一缩,这个名字他有点印象,“是不是……那个……田雨和冯楠的同学?在南京教俄语的那个? ”
“对!就是她!怎么了?! ” 李云龙更来劲了,唾沫星子横飞,“人家张白鹿同志是 知识分子!是文化人!跟我们部队有文化交流!教我们跳个舞,开展一下健康的文娱活动,怎么了?!啊?!跳个舞就犯错误了? 就生活作风有问题了?”
他越说越离谱,竟然开始“攀比”起来,指着赵刚的鼻子:
“照你这么说!那师长还跳舞呢!上次联欢会,老师长还跟文工团的小姑娘跳了呢!怎么着?院长也犯错误了?!你赵刚敢去说师长生活作风有问题 ?! ”
“你……你混蛋!李云龙!你胡说八道什么!”赵刚这下可被戳到肺管子了,气得浑身发抖,差点背过气去!他指着李云龙,手指哆嗦得像秋风里的树叶:
“你……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敢把刘院长扯进来?!刘院长是你能编排的吗?!你……你简直是无法无天!”
李云龙一看赵刚气成这样,反而更得意了,双手一摊,摆出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无赖相:
“咋的?许师长跳,就不许我老李跳?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典型的官僚主义!”
“你放屁!” 赵刚彻底暴走了,也顾不上什么风度了,吼声震得窗户玻璃嗡嗡响:
“李云龙!我警告你!你少跟那个张白鹿来往!田雨同志不在身边,你给我注意点影响!别瓜田李下的,惹出闲话来!”
“闲话?老子怕个鸟闲话!” 李云龙把帽子往桌上一摔,脸红脖子粗地吼回去:
“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跟女同志跳个舞怎么了?就你们这些脑子里有屎的人,才想得那么龌龊!我看你赵刚就是心里有鬼,看谁都是鬼!”
“你……你不可理喻!” 赵刚被他气得眼前发黑,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捂着胸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邵明珠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赶紧上前扶住赵刚,又扭头对李云龙使眼色:
“团长!少说两句吧!你看把政委气的!政委也是为你好! ”
他又赶紧给赵刚倒水顺气:
“政委,您消消气,团长他就这个脾气,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
办公室里的火药味浓得能点着!两个老战友像斗鸡一样瞪着对方,一个气得快晕过去,一个梗着脖子死不认错。邵明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头大如斗。这场关于“跳舞”和“张白鹿”的风波,就这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