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啊,孔二愣子!” 丁伟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带着警告的意味:“我丁伟最烦在背后打小报告、搬弄是非的人! 你要是觉得老李有问题,你当面跟他说去!你要是敢去院里、去领导那里打小报告,别怪我这个老战友第一个跟你翻脸!我绝不答应!”
孔捷一听丁伟这话,尤其是那句“打小报告”,脸瞬间气得铁青!
他“嚯”地一下站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瞪着丁伟,额头上青筋都爆出来了,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委屈而有些发抖:
“丁伟!你混蛋!”
“我孔捷是那样的人吗?! 我他妈要是想打小报告,我还能在这儿跟你废话?我早就去找院长、找政委了!”
“我这是把明珠当自己人,当老李的兄弟,才说这个事!我是怕老李走错路,毁了这个家!毁了他自个儿的前程!你当我是在害他吗?!”
孔捷越说越激动,眼睛都红了:“咱们是多少年的老战友了?从红军时期就在一个锅里搅马勺!我孔捷是那种背后捅刀子的人吗?丁伟,你太不了解我了!你这话太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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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邵明珠赶紧站起来打圆场,他先拉住情绪激动的孔捷:
“孔军长!孔军长!您消消气!丁军长他不是那个意思!” 他又转头对丁伟说:
“丁军长,您也少说两句。孔军长也是好心,是关心则乱。”
邵明珠的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他没想到,一来就撞上这么一件棘手的事。李云龙和张白鹿交往过密,他是知道的,春节那次舞会风波和赵刚的警告他还记忆犹新。现在看来,团长来了南京,和这位张白鹿同志非但没有保持距离,反而走得更近了?这确实不是一个好兆头。
他深吸一口气,对仍在怒目而视的丁伟和孔捷说道:
“丁军长,孔军长,你们二位都先冷静。这件事,我知道了。孔军长的担心,不无道理。丁军长维护战友的心情,我也理解。”
“这样,”邵明珠沉吟了一下,“今天中午,念念在家准备了饭,本来就是要请你们三位老哥哥过去聚聚的。我看,等团长回来,咱们吃饭的时候,找个机会,我或者你们,侧面提醒他一下,注意点影响。毕竟,人言可畏,团长现在身份不同,又在学院学习,多少双眼睛看着呢。”
丁伟和孔捷听了邵明珠的话,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两人还是互相瞪着,气都没完全消。
邵明珠心里沉甸甸的。这顿饭,看来是吃不安生了。如何巧妙地、不伤和气地提醒李云龙,成了摆在他面前的一个难题。而李云龙此刻,又究竟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呢?
厨房里飘出诱人的饭菜香,刘念系着围裙,正在做最后一道汤。邵明珠抱着女儿小平安在客厅里踱步,不时看向门口,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他知道,今晚这顿饭,恐怕不会太轻松。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不轻不重,却带着点沉闷。
邵明珠快步走过去开门。门口站着李云龙、丁伟、孔捷三人。三人脸上的表情都像是刚被霜打过的茄子,阴沉沉的,尤其是李云龙和孔捷,互相不看对方,眼神里还带着未消的怒气。 丁伟站在中间,脸上挂着略显僵硬的笑容,试图调和气氛,但显然效果不佳。一看就知道,来之前肯定刚经历了一场不愉快的争吵。
“老首长们来了?快请进!” 邵明珠侧身让三人进屋,装作没看出异样,热情地招呼道。
刘念听到动静,也从厨房探出头来,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用围裙擦着手迎上来:
“团长!丁军长!孔军长!你们可算来了!快坐快坐!菜马上就好!今天我可是做了几个拿手菜,还开了瓶好酒,就等你们三位老哥哥了!”
说来也怪,刚才还一脸阴沉的三人,一看到系着围裙、笑容明媚的刘念,脸上的线条瞬间柔和了许多,甚至强行挤出了笑容。 对于这位美丽、大方、对他们三个敬重有佳如同亲妹妹一般的刘念,他们总是硬不起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