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像的眼珠子转了转——没错，是真的转了转，跟活人似的——上下打量了慕容艳一番，然后用石斧指了指她的胸口：“小闺女身材挺好啊，就是穿得太少了，这洞里凉，小心冻着。你们要找的东西，在洞最里面的‘玄冰殿’里，但那地方不是谁都能进的，得答对我的问题才行。”

“答题？”大娃挠了挠头，“啥题啊？是考数学还是考语文？我数学不好，上次考试才考了59分，我妈还揍了我一顿。”

“考啥数学语文，俗不俗？”石像翻了个白眼，“我考你们点有文化的。你们知道这朝阳洞的来历不？跟哪个历史人物有关系？”

二娃举手：“我知道！跟孙悟空有关系！孙悟空大闹天宫的时候，把玉帝的宝座踹翻了，一块碎片掉下来，就砸出了这个洞！”

“你可拉倒吧！”石像气得胡子都抖了，“那是西游记，瞎编的！我告诉你们，这朝阳洞，跟商朝的比干有关系！当年比干被纣王挖了心，魂魄就飘到这朝阳洞来了，在这里修炼了三百年，后来成仙了，就把这洞留给我守护了。”

“比干？就是那个传说中没有心还能活的丞相？”慕容艳来了兴趣，她以前在历史书上看过比干的故事，但没想到跟朝阳洞还有关系，“那他的心呢？是不是也留在这洞里了？”

“心倒是没留在这，”石像叹了口气，“但他留下了一件宝贝，叫‘七窍玲珑心玉’，就在玄冰殿里。你们要找的，应该就是这个吧？”

云霄眼睛一亮：“对！我们就是找这个！守护灵大哥，你快带我们去玄冰殿吧，我们有急事！”

“急也没用，”石像摆了摆手，“我刚才说了，得答对问题才行。不过看在你们这小闺女长得好看的份上，我给你们出个简单点的。你们知道东北的‘三大怪’是啥不？”

“这个我知道！”五娃从慕容艳怀里跳下来，跑到石像跟前，小手叉腰，大声说：“窗户纸糊在外，姑娘叼着大烟袋，养活孩子吊起来！”

石像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石屑都从脸上掉下来了：“不错不错，小丫头片子还挺厉害！行，算你们答对了，我带你们去玄冰殿。不过丑话说在前头，玄冰殿里有个‘千年僵尸’，那家伙脾气不太好，还有点社恐，你们见到他别跟他说话，不然他可能会发飙。”

“社恐？千年僵尸还社恐？”四娃笑得直拍大腿，“这也太离谱了吧！僵尸不都是张牙舞爪，见人就咬的吗？怎么还社恐呢？”

“那是你们电视剧看多了，”石像一边往前走，一边解释，“这僵尸是比干当年的随从，叫‘石敢当’，跟着比干一起死的，后来被比干的仙气熏活了，变成了僵尸。但他生前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不爱说话，死后成了僵尸，更不爱跟人打交道了，所以就躲在玄冰殿里，谁要是跟他搭话，他就会觉得尴尬，一尴尬就容易发火，一发火就会用他的僵尸爪挠人。”

一行人跟着石像往洞深处走，越往里走越冷，慕容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云霄看在眼里，默默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外套上还带着云霄的体温和淡淡的洗衣液香味，慕容艳心里一动，抬头看了他一眼，云霄却假装没看见，继续往前走，只是耳朵尖悄悄红了。

“哎，云霄，”慕容艳故意凑近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啊？不然怎么老对我这么好？”

云霄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说：“你想多了，我就是怕你冻感冒了，到时候没人跟我斗嘴，我觉得无聊。”

“切，嘴硬。”慕容艳撇了撇嘴，心里却美滋滋的，她故意把外套往身上裹了裹，肩膀往云霄那边靠了靠，几乎快要贴到他的胳膊了。云霄的身体瞬间僵硬，脚步都乱了，差点撞到旁边的钟乳石上。

“哥，你咋了？走路跟喝醉酒似的？”大娃从后面追上来，好奇地问。

“没事，”云霄赶紧稳住身子，清了清嗓子，“洞里路滑，小心点。”

走了大概十分钟，前面突然出现一道石门，石门上刻着三个大字——“玄冰殿”，字体苍劲有力，看着挺有气势。石像伸手推了推石门，石门“嘎吱嘎吱”地开了，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比刚才的冷风冷多了，跟钻进了冰箱冷冻层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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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吧，七窍玲珑心玉就在里面的冰台上，”石像指了指门里，“记住，别跟石敢当说话，他就在冰台旁边坐着呢。”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走进玄冰殿，里面比外面更冷，地面上都结着一层薄冰，走上去“咯吱咯吱”响。殿中央果然有个冰台，冰台上放着一块巴掌大的玉佩，通体雪白，上面刻着七个小孔，正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应该就是七窍玲珑心玉了。

而冰台旁边，真的坐着一个人——不对，是一个僵尸。那僵尸穿着一身破旧的古装，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头发很长，都快拖到地上了，他低着头，双手放在膝盖上，看着跟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似的，果然一副社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