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自家门口挂桃木剑,有人请道士来画符,甚至有商户在大门上贴7楼住户勿入的告示。
但死亡的接力赛还在继续,1984年冬天,住在9楼的中学生在楼梯间上吊自杀,用的是根晒被子的绳子,遗书里只写了一句话:7楼的姐姐让我去陪她。
这时,“西宁国宅是猛鬼大楼”的名声已经在台湾传开了。
房产中介带客户来看房,都要先问清介意不介意楼里死过人。
出租车司机送客人到楼下,从不熄火,说这地方阴气重,不能久留。
连邮局送信的,到了7楼都是把信塞进门缝,不肯多待一秒。
而关于“三十桩命案”的说法,也从这时起像野草般疯长。
万华区的老人说,这栋楼的地基以前是日据时期的刑场,埋着三十个冤死的劳工,现在是他们在找替身。
还有人说,苏曼丽的魂魄在找够三十个人作伴,就能转世投胎。
不管哪种说法,都让西宁国宅的“凶宅”名声越发牢固。
1985年,西宁国宅的住户已经搬走了近一半,但二楼的锦绣坊裁缝铺的生意依旧很红火。
老板陈裁缝是1983年搬来的,据说以前在上海给名媛做旗袍,手艺极好,尤其擅长绣牡丹,西门町歌厅的小姐们都专程来定做。
他的铺子不大,玻璃柜台里挂着各色绸缎,缝纫机一直响到深夜,成了冷清楼道里少有的烟火气。
陈裁缝不怕的传闻,总说我做的衣服能镇邪。
但他有个怪癖。从不用红色绣牡丹,只绣白牡丹,说白牡丹干净,能招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