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里的招待所,林砚秋夜里依旧频繁地做噩梦。
梦里,她总是回到永泰公主墓的主墓室,那具白骨从解剖台上走下来,蜷缩着身体回到主墓室,双手抓挠着墙壁,嘴里念着 “之闵永泰,生生世世”。而那尊被砸碎的陶俑碎片,散落在白骨周围,发出诡异的丝竹声。
两天后,林砚秋回到考古队,刚下车就看到队员们围在一起议论纷纷,脸色都不太好。她拉住老王,问:“出什么事了?”
“实验室里的龟甲不见了。” 老王压低声音说,“昨天晚上没人看守,今天早上孙教授去检查,发现装龟甲的密封袋被打开了,龟甲没了,就剩下那把铁斧。”
林砚秋心里一惊:“报警了吗?”
“报了,可这里偏僻,警察还没到。大家都在猜,是不是有人偷了龟甲,毕竟上面刻着字,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老王说。
林砚秋立刻想到了她回城前看到的骨片,还有那天晚上的 “幻觉”,她觉得事情绝不是简单的盗窃。她走到周教授身边,把自己捡到骨片的事和那天晚上的经历说了一遍,还拿出了那枚骨片。
周教授接过骨片,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划痕,脸色越来越沉:“这骨片确实是那具白骨上的,看位置,应该是从指骨上掉下来的。” 他沉默片刻,“看来这具白骨,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
当天下午,警察赶到了考古队,对实验室进行了勘查,却没发现任何外人闯入的痕迹。
装龟甲的密封袋上只有张工和周教授的指纹,铁斧上的指纹已经模糊,无法辨认。总之龟甲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警方调查了半天也没有任何线索。
这件事之后,考古队的气氛更加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