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深渊的特性。”奥斯里塔-尤格希尔的声音在月核中响起，“不被任何单一法则彻底压制，也无法完全吞噬法则，像个游离在秩序之外的变数。”

卢西恩化作十米深渊血狼，蝠翼遮天蔽日，俯冲时带起的腐蚀雾气与圣光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圣骑士们举起长矛，枪尖的圣光刺向他的鳞片，却只留下浅浅的白痕，很快就被暗金色能量修复。

“撕碎他们的阵型！”卢西恩低吼，声音带着狼嚎与血族嘶吼的混合音。附属族从雪地里、岩石后涌出，有的化作狼人形态冲撞，有的化作血族形态释放迷雾，配合得比原生种族更默契。

黎明之锤的光芒越来越亮，卢西恩感觉到体内的狼人血脉在躁动，血族本源在退缩，唯有深渊之力像根定海神针，强行将两种力量按在体内。他猛地扑向祭坛，十米巨爪抓住黎明之锤，圣光顺着爪尖涌入体内，与深渊之力绞成一团——这是他故意为之，想测试深渊血狼的极限。

剧痛让卢西恩嘶吼出声，却也让他看清了圣光的构成：那是无数细微的“秩序粒子”。而深渊之力的本质，是“混沌粒子”。当两种粒子在他掌心碰撞时，竟诞生出一种全新的灰色能量，既不灼烧也不腐蚀，却能让接触到的一切——无论是圣光、狼人爪、血族雾——都失去特性，变成最纯粹的能量流。

“这是……低等恶魔的‘虚无化’能力！”奥斯里塔-尤格希尔的声音带着惊喜，“能中和法则的力量，你真的触碰到深渊的门槛了！”

卢西恩将灰色能量注入黎明之锤，圣物的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最终变成一块普通的金属。圣骑士们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信仰的崩塌让他们失去了战斗力，很快被附属族俘虏。

战后，卢西恩坐在雪山之巅，看着掌心流转的灰色能量。他知道，深渊血狼的进化还没结束——低等恶魔只是起点，当附属族的数量足够多，当两种血脉融合得更彻底，或许有一天，他能触摸到更高阶的深渊法则。

附属族在山下建立了新的营地，被感染的圣骑士成了看守，曾经的猎魔人在清洗血族据点，血族美人则为他筛选最纯净的血液。卢西恩的深渊版图，正以一种混杂着狼嚎与吸血声的方式，缓缓扩张。

月核突然震动，传来奥斯里塔-尤格希尔的指令：“准备接收下一个世界的坐标，你的深渊血狼形态，该去别的战场试试了。”

卢西恩站起身，十米高的深渊血狼形态在月光下泛着暗金与血色交织的光，他低头看向臣服的万千附属族，嘴角勾起一抹属于深渊掠食者的笑容。

“出发。”

一个字落下，整个黑夜传说世界的阴影都在响应，无数附属族的嘶吼汇聚成一句话，回荡在天地间：

“愿为吾主，吞噬万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