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焦心不已,正纠结要不要去给产妇丈夫报个信,东面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塌了,隐隐传来嘈杂人声。
营地里的青壮年都去守城了,只剩下几个老弱,他看了眼产房,斟酌片刻转身往事发地点跑去。
东面是兽栏和鹿棚,出事的是旁边一座用来休息的茅棚。
几个老人远远围着指指点点,没人敢贸然上前。
驰向安蹲在坍塌大半的茅棚里,手里握着弯刀,细长刀背碰了碰趴在地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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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和木板碎屑盖住他大半个身子,还有棚顶上散落的积雪,驰向安捅了两下没见反应,又挪近了些,用刀刃轻轻挑开那人脸上的杂物。
蜷在后头石椅上的老白已经醒了,正昂首眯眼看过来。
大白踮着后腿跟在一旁探头探脑,哼哼唧唧叫唤了两声,看起来有些着急,想要上前又被挡开。
驰向安不耐烦道:“让开让开,有你什么事啊?怎么着你认识啊?”
他将那人脑袋上的杂物挑开,依旧看不清样貌,只能再度靠近,伸手拽住对方肩膀上的衣料稍稍使劲,翻了个面。
刚看清那人长啥模样,他就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大步。
这人他不但认识,不久前还刚刚见过。
他抬头看了眼被砸出一个大窟窿的棚顶,愈发疑惑。
这家伙怎么会从天而降?打哪儿掉下来的?该不会……摔死了吧?
地上那个正是先前从战场上忽然消失的洛玖川。
驰洛两家曾经同住一个大院,洛玖川和驰向野算是从小一起长大,驰向安自然认识他,从记事起,这个人就存在于他的生活圈中了。
不过两人交情也就一般,毕竟相差七岁,驰向安懂事的时候,洛玖川都考上军校离开家外出求学了,一年也见不了两三回。
先前在滑雪场外的林子里看见他,也是因为怕被认出来才忽然跑掉。
驰向安挣扎片刻,再度靠过去伸出手。
正准备探一探脉搏,地上那位忽然抽动一下,喉咙底下发出两声低吟。
他立马跳起来往后撤,正好撞在前来查看的老兽医身上,差点没把老人家撞一跟头!